第二天一早,陈昕和莫蓁蓁吃过早饭之后就出了门。
马车刚行驶到酿酒坊所在街道的街口,就听见车外添岁叫道:“公子,咱们酒坊门口被堵住了,好多人啊!”
陈昕马上撩开帘子往前方看去。
原来酿酒坊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龙,全是等着取号买酒的人。
排队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自带了小板凳,一边排队一边跟前后的人聊着天,有的铺了块布直接席地而坐,或者干脆侧躺着。
最夸张的还要属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他们都是有备而来,带了铺盖卷的。
当陈昕的马车在酿酒坊大门前停住时,还躺在铺盖卷上的几个人立马就站了起来,然后便开始快速的收拾起铺盖,一转眼就绑成了个背包卷。
陈昕和莫蓁蓁下车刚走过去,这些排队的人就纷纷向陈昕点头哈腰的问好。
陈昕走到带铺盖卷的几人跟前,问:“你们是哪个酒楼的?”
排在第一个的立刻躬身回道:“回陈公子,小人是醉仙楼的。”
排第二的道:“回陈公子,小的是玉楼东的。”
“回公子,小的是聚贤楼的。”排第三的。
三人回了话之后,排在后面的几个也相继回答了陈昕。
陈昕听完之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各家酒楼派来排号的伙计,除了醉仙楼之外,其余的昨天都没能排上号。
陈昕又问:“你们连铺盖卷都带了,莫非天不亮就过来排了?”
玉楼东的伙计马上道:“回公子,小的三更天来的。”
“小的四更天来的。”聚贤楼的伙计道。
陈昕心想三更天来的都只排了第二,那醉仙楼这个伙计来的得有多早啊?
“你呢?几更天来的?”陈昕问醉仙楼的伙计。
伙计道:“回公子,小的昨个天没黑就过来了。”
陈昕听后暗暗一惊,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
陈昕又看了看队伍的后面,对添岁道:“去告诉后面的人,我们这每天只放三十个号,三十个之后的就别排了,浪费时间不说,还把门口的路都给堵了。”
添岁马上就跑向了队伍的后方,大声冲这些人喊起了话。
很快,大部分排在三十个之后的就开始慢慢散去了,但还是有一小撮人没有放弃,依旧排在队伍的后面,估计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一会儿有没有漏可捡。
就在这时,酿酒坊的大门就开了一些,潘晓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一个搬桌子的,一个拿纸笔票据的。
“东家,您来了。”潘晓杰见到陈昕立刻迎了过来。
陈昕问:“是要发号牌了吗?”
潘晓杰点头:“是的,东家,正准备发了。”
陈昕点点头,然后便站去了一边,交由潘晓杰负责去了。
发号牌很快,一到三十号转眼间就发完了。
然后便是叫号、交钱和取货,这个过程稍微要慢点,但现场的秩序还是很好的。
跟昨天的情况差不多一样,一个多时辰后三百瓶仙瑶酿便销售一空,不到午时,酿酒坊的大门就又关上了。
一连三天,酿酒坊门外天天都是这样一般情景。
到了第四天,潘晓杰忽然告诉陈昕,排队领号的人当中出现了倒票的,也就是黄牛。
这些黄牛只要一排到号,扭头就会把号卖给那些没赶上排队的酒楼,从而赚取一点小钱。
潘晓杰问:“东家,这些倒票的我们是不是该管管?有几家酒楼的掌柜很是不满,一起跑来找我说这事,希望咱们酒坊能想个法子打击一下那帮人。”
“有这个必要吗?”陈昕反问。
从陈昕个人的角度,他觉得没必要去管那些黄牛,因为这些人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大冷的天在外面冻上一宿,辛辛苦苦排个号也就只能赚点小钱,时间成本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