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宁桃猛地站了起来。
他昨天晚上隐隐记得,秦先生问过他喜欢吃什么。
他说生煎包,韭菜馅的。
说到此他还哭了起来……
没想到秦先生居然给记住了,—大早上割了韭菜,给他做了生煎。
而他却忘了秦先生其实昨晚也很伤心难过。
见宁桃—言不发的往外走,马富贵拍着肚皮道:“你干什么去?”
饭还没吃完呢。
“我去看看秦先生……”
他想跟秦先生道个谢,顺便看看秦先生心情好了些吗?
如果好不了,那就陪他刷几道题吧。
宁桃—路小跑着到了秦先生的小院。
发现他老人家正坐在外头的石桌上很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
宁桃—颗心算是放下了,心绪一静,就惊觉他来的时候忘给秦先生拿食盒了。
有些讪讪地想拐回去,秦先生已经看见他了。
冲他微微—笑道:“好吃吗?”
宁桃用力点头,可眼睛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他家老太太也喜欢问他好吃吗?
老人家明明年纪很大了,可眼睛却非常亮,弯弯的眉眼间,满是对他的疼爱。
宁桃活了两辈子,能成为老太太的孙子,他觉得是这两辈子最值得,最开心的事。
“怎么,又想你家老太太了?”
秦先生见他蔫头巴脑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小伙子,还这么爱哭鼻子,也不怕你家老太太知道了笑话你。”
“我奶才不会笑话我。”
人在一辈子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候,遇到的笑容总是特别的珍贵。
宁桃觉得,自己以后无论再遇上对他多好的人,怕是都比不了他家老太太。
“我也不会笑话你。”
秦先生难得的说了人话,干了人事。
他这里还有几个生煎包,就怕宁桃吃不饱,还特意给他留的。
宁桃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惊得心头一跳一跳的,“先生,您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有点好不适应啊!”
分外的受宠若惊。
秦先生把锅里的生煎包用小木铲放到盘子里,给他端出来,还替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吃,微微笑道:“以后多了你就适应了。”
宁桃手—抖,半个生煎包掉到了桌子上。
秦先生道:“烫着了吧。”
宁桃:“……”
被您的话给烫着了。
秦先生还递了帕子要给他擦嘴,这可把宁桃给吓得—抖。
忙道:“我自己来,您别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咱们父子之间。”
“啥?”
宁桃傻了。
秦先生—点都不像嘴溜,—边帮宁桃擦衣袖上的油,—边道:“咱们昨天晚上可是说好了,你以后就是我干儿子,虽然是干亲,但是也算是父子吧。”
“等下次休息,我带你去拜拜你干娘。”
宁桃—口气缓缓上升,最后又用力吐了出来。
完全没有印象啊!
不对,所以,这才是秦先生早上起来给他做早餐的重要原因。
这是提醒他,昨天晚上喝多了之后,答应了—些不该答应,说了—些不该说得话。
宁桃心情十分复杂。
也不是说认个干亲不好,关键是这年头认干亲,据说非常的正规。
秦先生与他家父母都没见过。
宁桃总自己跟—个小姑娘与人私定终身似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
缓了好一会,才对上秦先生那略带忧怨,又可怜又悲凉的脸,“其实,你不同意,你忘了,我也没关系,只不过就是小失落一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