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过来。
林愿莱就很懂行地发表意见:“为什么不放蘑菇?要不要我去山上采些蘑菇回来?”
樊诚就笑她:“小命不要了?”
“要啊,”林愿莱说着又屁颠儿屁颠儿跑去拿土豆,“那你认识蘑菇吗?要不咱俩一起去?”
樊诚一边利落地处理着手里这只鸡,一边问林愿莱:“想吃蘑菇了?”
“没有,”林愿莱不挑食,只道:“小鸡不都是炖蘑菇的吗?”
樊诚就告诉林愿莱:“这山上的蘑菇少说有几十种,一多半都是有毒的,不能乱吃,你要想吃蘑菇,改天我带你去采,今儿先吃土豆。”
“好耶!鸡肉我也想吃!土豆我也想吃!”
林愿莱虽说不干活,但是发挥着大用处,她能赶跑正在干活的樊某人的疲劳。
樊诚最喜欢她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絮絮叨叨,心里热闹。
樊诚利落地料理好了鸡,起锅烧油,把葱姜蒜在热油里爆香,开始炖鸡。
林愿莱躲在樊诚后头探头探脑,看锅里怎么在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樊诚一边往锅里放鸡块儿,一边护着林愿莱到上风口去,免得油烟呛了她。
“待会儿添上水,就不响了。”
“我知道的,”林愿莱告诉樊诚:“我喜欢这声音,听着热闹。”
爆锅时声音刺耳,油烟大,这个年代又没有吸油烟机,所有的油烟都扑人身上。除了林愿莱应该没人有这爱好了。
以前的林愿莱从不在家开火,一来工作忙,属实没有时间,二来她也不会。赶上休息日林愿莱恨不得长在床上补觉,哪还有心思研究其它。
林愿莱觉得从前她生活孤单的原因找到了,就是因为没有烟火气。
除了炖野鸡,婆婆还做了槐树花窝窝头儿,这是在林愿莱心目中的美味排行榜上不亚于榆树钱儿大饼子的地位。
林愿莱趴在锅沿儿边嗦哈喇子,感叹时代不同了,她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女同志了。
晚饭时,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围桌吃饭。林愿莱就听见外面有些声音。樊诚正在给她添饭,她便自己先跑出去看看。
墙头上攀着一只“哔哔”怪,怪声怪气地吸引林愿莱过去。
来人正是贾江来。
贾江来本着“还想像从前一样”的原则,背着自己媳妇儿“大发慈悲”,给林愿莱送来一碗羊肉汤。
他做贼一般小声:“橙花儿,过来!快过来!”
他本以为林愿莱看见他会感激涕零,甚至会情不自禁地扑进他的怀里(虽然隔着墙好像办不到)。他甚至多余地想好了要在第几秒把人推开,以显示自己有妇之夫的自持,又因为这短短几秒拿捏得好,彰显出他还乐意当她依靠的意思。
然后,他就看见了正在啃鸡腿儿的林愿莱正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贾江来:“……在吃鸡啊?”
本来准备好的慰问词没用上,他有些措手不及。
林愿莱一边吃着自己男人给炖的鸡腿儿,一边含糊着问贾江来来干什么。
真不是没礼貌,前男友和鸡腿之间做选择,这简直唯一选项的单选题。
“你有事儿啊?”
贾江来:“就是……想着给你送碗羊肉汤。”
“怎么了?是谁来了?”身后响起了樊诚的声音。
樊诚看见贾江来就皱起眉头,“你来干什么?”
这个林愿莱知道:“他岳父花钱买羊,他来送汤。”
瞧瞧,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樊诚不想让林愿莱见他,就把自己人往屋带,顺便告诉贾江来:“不要,拿走。”
贾江来不服:“这是给橙花的,又不是给你的。”
于是,会吃鸡腿儿的小复读机:“不要,拿走。”
林愿莱把他鸡腿儿上最厚的一块儿肉往樊诚嘴里塞,樊诚不肯吃,她就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