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服带上帽子和口罩就要上车回家,没想到迟让喊住了他。
他一愣,一只脚已经跨进了车子里又连忙拿了出来。
“有事?”沈君言奇怪的问道。
迟让只是沉默的上前一步拽着沈君言的手往旁边走了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可以听见后,才沉着声开口道:“既然你知道了事实,为什么不离开他?”
沈君言错愕,他奇怪的看着迟让这幅愤然不解的模样,笑了。
“迟让,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迟让看着面前眼眸亮堂语气冷清平静的男人,心里突然狠狠一颤。
像,实在是太像了。
尤其是沈君言没有摘下口罩,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清秀的眉眼,与那记忆中的少年几乎快要重叠。
迟让以前从来不觉得沈君言和沈清诃相像,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
可现在,沈君言褪去往日的温和纯良,这般盛气凌人又冷傲淡然的一面,令迟让那颗快要死灰的心砰砰作响。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差点以为是沈清诃回来了,就活脱脱的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话。
沈君言看着自己面前高大身躯微微颤抖的迟让,心里诧异的很,他微微蹙起眉毛。
那人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我、我是为你好!”
也许迟让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不真实,平复心情后认真说道:“顾老二他不是什么好人,倘若你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资源我也可以为你拉拢到,只要你能离开顾老二。”
沈君言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在顾长衡的身边呆久了什么人都见识过,以至于再碰到迟让这种打着正义使者的名义出来多管闲事的,他还是头一个见。
他摘下口罩收敛了笑,“迟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看清楚,我是沈君言不是沈清诃。”
“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我是不是为了钱而留在顾长衡的身边,你都没资格插手我和他的事。更何况……”
“你拿什么和他比?论家世你比不过,论财力地位,你更是被远远甩在后头。”沈君言无情的打击道:“而论性情品格,沈清诃不是早就告诉了你答案,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么?”
“迟让,你真的太幼稚试图将自己的痛苦强加于旁人,难道我很愿意成为别人的影子活在阴影下么?”
这些委屈他实在是憋的太久以至于不得不狠心的说出口,他总是放大别人的光芒不去揣测他们的恶意,但事实上越是想要看不见,那些不加掩饰的东西就越急于展示自己。
迟让震惊在原地,愣愣的开不了口。
沈清言平复难受的心情说道:“虽然我很感谢你那卑劣的手段让我清醒,但是以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互不相见了,好么?”
迟让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想要挽留但那人已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迟让心里突然弥漫着窒息般难受的感觉,也许是被沈君言的话激愤又或许是恼羞成怒,他追了上去一把拽过沈君言。
因为力度过大沈君言都没料到迟让居然还会冲上来,整个人被他带倒跌在了迟让的怀里。
迟让一把圈住沈君言的腰,自己也有片刻的懵,直到男人狠狠的推开他,他才反应过来。
“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沈清诃看过!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迟让急急忙忙的开口。
沈君言冷笑,拉开车门。
“顾长衡他千好万好有什么用?”迟让赶紧一吼,“你知道不知道顾老二马上要订婚了?!”
这话一出,沈君言愣了。
迟让一看有戏,连忙补充道:“他就算千好万好却根本给不了你以后,更何况他要是真心待你为什么还会和别人订婚?”
“你诓我。”沈君言蹙眉声音很低,其实已然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