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帮着凶徒隐瞒她的去向。
这一下,崔晴晴更难过了,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男人站在她边上,顿时手足无措,想说点什么吧,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围着崔晴晴绕来绕去地走。
咋哭得更厉害了呢?
他不懂啊!
他一个大老粗的汉子,在军营十几年,连姑娘家的头发丝儿都没摸到过,现在碰上个柔柔弱弱捏一下就能出水的小姑娘,一时间失了准头。
连锐见唐煜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左等右等,最火还是拎着酒亲自找来了。
还没进院子,老远就听见崔晴晴的哭声,他眉头一皱,别吧,唐煜虽然人看着粗犷了点凶悍了点,但不至于对人家姑娘动手吧?
好歹也是将军娶进门的小妾呢!
大小也算半个夫人。
连锐刚抬脚准备踹进去,房间里的哭声就没了,他顿了顿,眼珠子一转,随后猫着腰在门口蹲了下来。
将军心里只有一个夫人这件事,连锐是清楚的。
府上娶的其他姨娘,不外乎都是为了利益,连锐也很清楚。
唐煜三十好几了,因为打仗,家中父母亲人全没了,孤苦伶仃一个,跟着将军在边关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尸体堆里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回,也正因如此,他连亲事都没定,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怕耽误人家姑娘下半辈子。
可现在不打仗了,唐煜一直在边关,最近一段时间应了百里烨的命令,偷偷潜回了翊城,实在是憋得慌了,才出来替百里烨做些不怎么打眼的任务。
暂时绑架崔晴晴,恐吓一下有问题的崔守知,就是唐煜目前的任务。
这任务不重,也就是看守崔晴晴。
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片子,让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来看守,实在是有些杀鸡用牛刀,原本是连锐来做,但唐煜说他实在是忍不住想搞点事了。
无奈之下,连锐只得将任务拱手相让。
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争的东西。
连锐与唐煜没什么交情,一个常年在深山训练,一个常年在边关苦寒,同在将军手底下做事,有今天没明天,惺惺相惜罢了。
房间里,崔晴晴不哭了,唐煜盘腿坐在她跟前,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还哭不?”
崔晴晴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
“没别人喜欢,没别人关心,那又怎么了?那就日子不过了?”
崔晴晴微微噘着嘴,水汪汪的眼睛显得相当委屈可怜。
“坚强起来,振作起来,你一个人也能将日子过得很好,不要靠着别人去生活,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唐煜握了握拳头,摆在崔晴晴眼前。
“我……我……”
崔晴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明明长得那么凶悍,脸上那条疤看起来也很可怕,说话的声音又响又沉,每个字都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站起来的时候,整个身子就像一座山一样魁梧庞大,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整个人扛起来,摆在眼前的拳头又似乎比沙包还大还硬。
崔晴晴丝毫不怀疑,这个拳头砸过来的时候,一定能把她的脑袋砸扁,或许她死的时候,都可能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可这样一个人,却在鼓励她,好好活着,一个人也能好好活着,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崔晴晴哽咽着,喉头颤了几下,唐煜看她这副样子,似乎是又要哭,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脑子一时抽了筋,大手直接盖了上来,将崔晴晴那张小脸捂得严严实实,也将她喷涌上来的情绪瞬间压灭。
“唔……”
唐煜另一只手捂着脑门儿,跟她打商量:“你别哭,我就松开你。”
“嗯!”崔晴晴点了一下头。
连锐蹲在屋外,一边敲着已经发麻的腿,一边努力抿着嘴,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打扰了屋里两个人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