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黑眸盯着他:“陛下当真看不出?”
雍理有种自己在悬崖边跳舞的感觉,但‌管不住这张嘴:“反正、朕没看出来。”
沈君兆忽然问了句:“陛下吃饱了吗?”
雍理茫然:“饱了啊。”好久没这么多这么舒坦了,再加上和沈君兆亲亲,他浑身是力气,这身体状态是半年来没有过的好。
沈君兆欺身压上他:“既如此,臣失礼了。”
雍理:“!”
等他衣服乱七八糟了,雍理才知道害怕:“阿兆……阿兆……”
一声声的低唤反倒是助长了热度,沈君兆细密的吻落在他嶙峋的锁骨,密密麻麻,点点滴滴,一寸一寸,像在临摹一副美丽的画作,细致得令人头皮发麻。
雍理本就心尖犯痒,此时只觉哪哪都是麻的:“朕……”
说什么都晚了,沈君兆握着他的腰,把他细细亲了一遍。
这样的亲吻没有治病的效果,却让雍理真切地感觉到了那四个字的力量――
情难自禁。
恨不能将他刻入灵魂,生‌死相携。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大雍的帝相躲在雍皇宫里,竟过出了隐世的味道。
这么久没上朝,雍理想都不敢想那些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日子,人果然不能懒,一懒斗志全无。
好在他还有资格继续懒上一懒,一来是大雍内忧外患全无,只剩太平发展;二来是他仍在病中,养好了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再怎么懒,有件事他是早早吩咐下去了。
子难回来了,他足不出户也能办成很多事。
比如不可对世族一网打尽,比如大赦天下放下叛贼家属,再比如给沈君兆澄清,道明他是如何以身犯险,拔除逆党……
至于外头的人信不信,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元曜帝的态度。
他原谅,那就万事大吉。
他不原谅,势必牵连甚广,生‌灵涂炭。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彰显的是仁厚之道。
与此同时雍理想改年号。
原本是要当做沈君兆的生‌日礼物,在他生‌日那天改了。
如今他从彦君h口中得知了沈君兆的真正生辰,竟然是大年初一。
古语里道有福生初一,立官近贵命。
雍理只觉一切刚好。
大年初一,沈君兆生‌辰,亦是大雍新的开始。
元照初年,他渴望与沈君兆一起开辟盛世。
沈君兆看到这新的年号时,当即便道:“陛下不可!”
雍理笑眯眯的:“虽说朕想直接用兆字,但‌祖上有忌讳,同字可能会折你寿元。”
沈君兆道:“谐音亦不可,臣一介……”
雍理点他唇:“在朕心里,你最重要。”
沈君兆:“……”
雍理弯着眼睛看他:“还是说你不愿与朕携手此生?”
沈君兆如何拒绝得了:“臣愿意。”
雍理凑过去亲亲他:“你我‌此生无子,天下百姓便是我们的子民,我‌们若能生前开盛世,死后亦无憾。”
雍理的身体每天都在变好,有沈君兆在,寒毒一次没犯,这个冬日他过得无比舒坦。
硬要说困扰,雍理也是有的。
亲亲都能让身体这么好了,那……咳,更进一步是不是更好?
可惜他们始终没有做到最后,最多不过是……嗯……
雍理精气神足了,朝上又没什么烦心事,少不了饱暖思那个啥。
可是吧,元曜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