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的堂哥都是他嫉妒和想要超越的对象,哪怕他如今已经成家,妻子也怀了孕,可是一旦想到秦以泽的时候,就心头火起,他觉得,堂哥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他能有什么本事,如今的一切,还不都是靠着老太爷和秦家才拥有的?
可是,今天,在他最狼狈最惊恐不安的时候,让他看到了一个也许他今生都无法企及的秦以泽,他的大堂哥。
优雅从容,有礼有度,尤其是流利的s国语,竟然如母语一般的熟练。
他的事情,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没有罚款,一部分食品还会折算相应的钱款返还给他。
他本以为倾家荡产,本以为背上巨额的债务,本以为也许连命都没有了,可就在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里,被他一直不服气的大堂哥给云淡风轻的解决了。
这样的秦以泽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小的时候他经常跟着大哥去太爷爷那里玩,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他都记得不大清楚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别人的比较和父母对太爷爷和爷爷奶奶的怨恨。
听得多了,也恨了起来。
一直恨到现在。
却全然忘了,他的今天是太爷爷用钱给堆起来的。
秦以杉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朗朗如秋阳的大堂哥。
秦以泽自然是不知道秦以杉的心思,也懒得去看,他带着他回到了酒店。
好多年了,这对堂兄弟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他们长得有三分相像,但是气质却天差地别,尤其是现在,更是明显。
秦以泽平静的目光阴冷了起来,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将秦朗一家赶出秦家的。
他也真的希望,秦朗和秦以杉能给他这个机会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收点利息。
秦以泽飞起一脚将秦以杉踹翻在地,随后,拳头就落了下去。
秦以杉一开始是懵逼的,可是随着剧烈的疼痛和恐惧而来的竟然是一丝欣喜,他不知道这欣喜是怎么来的,可是他为秦以泽能揍他竟然感到很高兴。
他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疼痛不在,随之而来的是麻木,他的眼睛肿了,只露出一丝丝缝隙,看着那个冰冷的挥着拳头的大堂哥,他咧开嘴竟然想笑。
可惜的是,太疼了,嘴角都被打坏了。
这笑容竟然像是在哭。
秦以泽收起了拳头,退后几步,整理了一下风衣,冷冽的眼锋如刺骨的钢刀在秦以杉的脸上一寸寸的刮过,温暖的室内充斥着冰寒的冷气,秦以杉佝偻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室内一片死寂。
半晌之后,秦以杉勉强的睁开眼睛,一点点的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抬头就对上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高大身影,那一双精致清冷的眼睛眸色沉沉,幽暗如冰寒的深渊。
秦以杉默默低下头,不敢看对面幽深冷冽的目光,觉得好像心脏都被冻住了一样。
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艰难开口,“大哥……”
好不容易吐出了两个字之后,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说谢谢?
他知道秦以泽不稀罕。
说他错了?
可他自己又说不出口。
“竟然敢卖假酒,你是活腻了,还是觉得别人是傻瓜?”
秦以泽坐在沙发上,姿势不动,只一双薄唇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冰寒和怒火。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秦以杉终是认了错。
秦以泽冷哼一声,懒得在教训他,拿起了电话,给他叫来了医生,他也懒得去处理他的伤口,担心不小心会弄死他,所以叫个医生来是最好的。
检查完毕之后,也给他上好了药,该包扎的地方也包扎起来,看起来好像一个木乃伊。
秦以泽给太爷爷和奶奶报了平安,不管如何,目前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