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的脸色愈加的铁青,他以前认为顾乔乔有点愚蠢,可今天的他觉得,他比顾乔乔还愚蠢。 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愚弄了。 越想越觉得顾乔乔的话是对的,这孩子以前确实胆小懦弱,不大敢说话。 只是最近这几天胆子起来,人也变得聪明大方了。 如果是从前的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这么条理清晰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呜呜的哭。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肯定是什么都说不清楚,而白芸则是带着静夜蝉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秦家的门。 等在进来,他和沈蔓茹不但要双手递上巨款,还要对这孩子心存感激。 想通了这些,秦轩的目光就变得复杂了。 可同时,却也犹豫了,难道今天真的要将白芸送进派出所吗。 送,必须送! 他咬了咬牙,必须要给白芸一点教训,连他都算计,以后还不得上天啊。 而且,这案,可是她提议报的。 她还真是吃定了顾乔乔不敢和她对峙啊。 白芸忽然呜呜的哭起来,刚要接着哭诉,就听到秦奶奶的拐杖在地板上剁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白芸啊,今天是大年初五,可没有在别人家哭哭滴滴的道理,你爸妈难道没教过你吗?” 声音不轻不重,却让白芸的哭声戛然而止。 脸色也异常难堪,她混乱的大脑试图整理出一条清晰地思路,解脱眼前的困境。 而正在这个时候,秦家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冷冽的寒风携着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进了客厅。 然后在他的身后跟着走进来几个人。 顾乔乔一愣。 竟然是鼻青脸肿的朱建国,脸色惨白的宁玉丽,得意洋洋的褚成峰,还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父白母。 仿佛心有所感。 秦以泽的目光遥遥的看向了顾乔乔,阳光下,一双泛着寒光的星眸带着笃定的神色。 那是在告诉顾乔乔,他将初三晚上的事情,查清楚了,而且,人也带来了。 顾乔乔抿紧了红唇。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的能力。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年轻军人,有着无人可知的可怕的行动力。 上辈子,她被下了迷药,然后被卖到了距离帝都两千多公里的西南大山深处。 可是秦以泽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她。 他翻过绝命崖,孤身一人进了村。 那一天的山村,历来野蛮无知而又无视律法的村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噩梦…… 他将她救出了大山。 昏迷前的那一眼,是她和秦以泽上辈子的最后一面。 后来的她才知道,在送她进医院之后,秦以泽就被帝都军区的人给带走了。 等他出来后,面对的就是顾家秦家天翻地覆的劫难。 顾乔乔的手攥在了一起,用力的握了握,又缓缓的松开。 压制住眸子里翻卷的如暴风雨般的思绪,她淡淡的移开了目光。 而白芸本来就焦头烂额,在看到朱建国和宁玉丽的时候,吓得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面上。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很顺利。 朱建国也许是被秦以泽打怕了,也许是被抓住了把柄,所以不顾白父白母和白芸凌厉杀人的目光,将事情的经过交待了一遍。 最后对着顾乔乔说,“对不起,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有阻止她们的胡闹,要怪都怪我,请您饶了我这一回。” 秦以泽听到胡闹两个字,倏然间就一脚踢出去,将朱建国踢倒在地,冷冷的问,“是胡闹吗?” 朱建国不敢在吭声了。 而这个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秦轩和沈蔓茹的认知。 秦奶奶面沉似水,咬着牙,但是却没做声,因为还没到她说话的时候。 这白家,当真是欺人太甚! 宁玉丽低着头,心里也怕的要死,恨朱建国的叛变,恨白芸的无能,更恨顾乔乔。 可她却不敢抬头。 这事肯定会被爷爷知道的,她不敢想象后果。 白父和白母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 白母上前扶起来女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后背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和乔乔平日里这么好,怎么敢这样胡闹,快,赶紧去给你嫂子赔礼道歉……” 白母是一个聪明人,在听完朱建国的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