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肉眼可见无杂质,散着柔和炙热的红色荧光。
如果上拍卖行,少说也得在各大珠宝专栏占上一个版面,不知道又是从哪悄么声搞来的。
宫范闻当时就跟黎淮开玩笑:“以后宁予年要是惹你不高兴,你也不用动他,直接把这颗红宝石碎了,保准他跪下来哭三天三夜嗝都不带打一个。”
宁予年翘着唇也不问什么愿不愿意,兀自把戒指套到黎淮无名指上附和:“万一碎不动,就打电话宫范闻,让他帮你碎。”
众人瞬间失笑出声,只有陈密站在人群偏外围的地方没怎么吭声。
他私心里觉得这种硕大的宝石钻戒也不是给谁,谁都能戴得出去的。
比如黎淮很瘦不显富态,但他脊梁骨只要戳在那,谁看都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气质摆在那,戴上戒指也只是锦上添花,不会喧宾夺主。
他就不行。
多半看起来要么像是找人借的,要么干脆怀疑戒指是假的,塑料玻璃磨的。
黎淮站在蛋糕正前面对自己手上的戒指端详了几秒:“我是可以许愿了吗?”
大家自然说是。
黎淮拿着花,浅吸了一小口气沉进胸口,环顾大家说:“其实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重新开始写故事。”
这些年他一直在看、一直在改,技法越来越娴熟,心中创作的**却没有消减半分。
而现在碰到这么多人、这么多事,那种想要把大家记录下来的冲动,几乎已经喷薄到嗓子眼。
黎淮深知记性是靠不住的。再刻骨的事也会丢失饱和度,丢失细节,情绪、氛围,甚至真相都会随之改变。
之前能忍住不动笔,可能真的只是还不够想。
“虽然不是纪实传记,也基本不会出现对应的人物事件,但大家算是我的灵感启发点,还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这件事黎淮没有提前跟任何人商量过,包括宁予年。
因为他连真正做下决定,其实也就只在吸气打算说出口的上一秒,随时可能反悔。
钟亦了然:“这就是你答应把授权给我的前提?”
黎淮点头:“我看我自己的故事看了太久,你可以让华安或者臣历采访我,任何问题,我都会实话实说。但我现在突然看到了别人的故事,也想过过别人的人生。”
人为什么需要读书。
因为人生苦短,我们能体会到的只有我们自己这一辈子,其中看到的、听到的、感悟到的都太有限,所以需要读书。
需要睁开眼看看别人的人生。
黎淮:“我已经不想再写我自己的故事了,所以你的礼物我只会作为顾问和观众。”
宁予年第一个回应:“我没问题。”
第二个是钟亦:“我当然更没问题,求之不得。”
然后一圈人面面相觑,忽然开始击鼓传花,直到转到陈密。
陈密嗓音压得极低:“我……也需要表态吗?”
他不确定这种时候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自作多情。
黎淮笑了:“等我什么时候动笔,第一个找你,你可以提前梳理一下你的小秘密。”
陈密顶着这么多人的视线,难得闹了个大脸红,讲话支支吾吾:“我能有什么秘密……”
但陈密的下一个是肖**,肖**才是最难搞的。
宁予年现在开场白式的澄清几乎已经成惯例:“这个我事先真不知道。”
肖**还没开口说话,边上的肖洵已经抢先:“都说是生日愿望了当然没问题,但是写完要第一个给我爸看,对吧?”
肖**:“?”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应当,就自动略过肖**本人的意见直接往后了。
钟亦末了还用一种“你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的口吻问:“就这么简单的前提吗?”
黎淮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