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喊他回家,他才在趁着几个月的空挡在国内又找了一份证券分析师的实习,研究二级市场。
“事故”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的。
证券法第七十三条规定,禁止证券交易内幕信息的知情人和非法获取内幕信息的人利用内幕信息从事证券交易活动。
也就是按行规,从业人员自己不得参与炒股,想炒,就只能放弃证券分析的岗位。
邓臣历一直严格遵守这等等一系列的规定,所以被人举报出来那天,他一点没怕调查,需要他提供什么都配合。
结果他名下一个账户,确确实实在他任职期间进行了买卖,甚至短短一个月,收益率全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铁证”如山,邓臣历当时作为一个还没出社会的学生直接蒙了,对自己根本没干过的事束手无策。
弯弯绕绕之下,是朱桦作为校友前辈想办法帮他澄清的。
澄清的过程并不容易。越进行往后,邓臣历心里的负担越重,越明白这个人情他还不起。
所以当朱桦向他提出包养关系的时候,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但说是包养,其实朱桦对他就像对爱人。
千依百顺,从不拿金主的身份压他,更不介意他继续在国外读书、工作。
只是他自己忽然不想了。
所以邓臣历现在读的戏文研究生,其实比同届晚了一年。
是他退了瑞典那边,回国现场准备,现场重新考的。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一个节点结束我们两个的关系。”
朱桦温婉的嗓音清醒又哀伤:“就从来没想过跟我结婚吗?”
邓臣历乍一听见“结婚”确实吃了一惊:“你不是要跟宁虞……”
“生意而已。只要你愿意,我完全可以放下那边跟你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朱桦字字句句,连每半句中间的停顿都在佐证自己的认真,她从很久之前就不再觉得男人靠得住:“只有你不一样臣历。”
邓臣历还没来得及张嘴,朱桦的手机果然响了。
他几乎能断定这通电话是王沧打来的。
但朱桦并不接,甚至不拿起来看,只是茫然问他:“我对你难道不好吗……”
王沧强忍心中的不适,边打电话,边听邓臣历在那头沉默良久回答:“你对我很好。”
但女人问:“那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每次到这种时候,我的手机都会响。”
王沧猛地一顿,耳边的手机正好无人接听挂断,然后他听见一阵衣物窸窣的摩擦后,监控设备也断了。
等他再打电话过去,朱桦和邓臣历的手机已经全部关机。
王沧几乎瞬间坐不住,抄起钥匙就从自己家出来。
他对朱桦的情感很简单,就是不屑和鄙视。
他不否认朱桦的遭遇可怜,但既然不想认他这个儿子,那就是花钱雇凶也该在生下来以后找机会把他弄死,而不是让他这样扭曲地长大。
长成现在这副心性性格。
何况当初还是他跟邓臣历有渊源在前。
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对邓臣历是喜欢,才被朱桦生生横插了一脚。
他是不怕朱桦的,也从没做过任何留下把柄的事,忍到今天,都是因为邓臣历而已。
邓臣历总说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温和地结束。
只是现在明显没法温和了。
王沧几乎开车一到地方就开始直接往里闯,从朱桦提到想怀孩子,他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后面居然还提结婚。
王沧一路从大门到卧室畅通无阻,但当他歘一下推开房间门,里面的景象却并不如他所想。
朱桦已经走了,只有邓臣历一个人还保持着来的姿势坐在床边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