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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听错,也不可能连着五下全错。
宫范闻立马起身朝他过来:“你睡你小妈,我专程等了你三个小时没打断,你就这么报答我?”
宁予年:“你不来我也能睡。”
亲兄弟明算账,两个人站在一起个子一般高。
宫范闻眼珠一动,宁予年就知道他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不等他向自己手机伸手,便率先侧身推开道:“还有,黎淮不是我小妈,就是我老婆。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就非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宫范闻先是跟人“深情”对视,发现自己眼神攻势完全不起作用,只好开始痛心疾首,嘴上扯着野棉花,胳膊却始终目标坚定,朝着手机够:“什么老婆、小妈,不都是一个东西,之前你还说我搞师母,到头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你看我被赶上大街了吗?”
宁予年毫不留情抬臂挡住宫范闻。
宫范闻也不跟他来硬的,牛皮糖一样这个角度碰了壁,换个角度锲而不舍继续。
一来二去,两个人还比划上了。
宫范闻看准时机想来一波强袭。
但宁予年太知道他了,早有防备,直直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在输入框敲好的“人在我家”亮到他眼前,大拇指就虚搭在发送按钮上。
宫范闻立刻举起双手不敢再轻举妄动:“我明天就走。”
宁予年睨着他不说话。
两人再次开始僵持不下。
宫范闻顿时不顾身上笔挺的燕尾服了,拽过旁边的椅子就给宁予年“跪”下,双膝并在椅垫上:“哥,就一晚上,收留我一晚上明天我就自己滚蛋。”
宫范闻比宁予年长三岁。
宁予年此刻就居高临下抱着胳膊说风凉话:“我看春煜挺好,又有钱又好看,干吗七不愿意八不耐烦?”
“妈的退一万步也撞号了啊,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宫范闻跟宁予年彼此什么样没见过,也不搞翩翩公子那套了,人还没在中国待几年,垃圾话倒是溜得很,“你现在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何不食肉糜。”
宁予年是真心觉得邓臣历跟王沧这一对非常有借鉴意义,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呢。
但他嘴还没长开,一个声音便从门口传进来:“什么肉糜值得跪着说话?”
宁予年当即顿了一下,不等转身看清来人,手上便已经拽过旁边的凳子和宫范闻并排跪好,乖乖巧巧低头对出现在门口的人叫:“老婆。”
宫范闻:“……”
几日不见,他们铁骨铮铮一小宁竟成了这样欺软怕硬的“舔狗”。
黎淮其实在宁予年从房间出去的时候,还没彻底入睡。
所以他半梦半醒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回身边的热源,意识自然而然慢慢回了笼。
他爬起床打开门一看,衣帽间的灯明晃晃地亮着。
想也知道宁予年不可能半夜放着他不要,跑出来换衣服。
宫范闻是个见风使舵的,眼见着这个家里明显宁予年说话不算,膝盖轻轻一拐便跟着朝向了黎淮。
比起被迫变号,他还是更愿意给自己弟媳服软装乖:“宁予年长期单身,我看他房间灯亮着,下意识以为只有他一个。”
一番话给不小心撞见黎淮房|事道歉的同时,还想带着再讨好讨好宁予年。
黎淮身上套着墨绿的御锦织分体睡衣,衬得领口肌肤雪白,刚从床上起来眼睛还有些没睁开。
他推着眼镜辨认了半天,才把此刻低眉顺眼跪在椅垫上的宫范闻,和最初博物馆那个风流倜傥借他们凤冠的人对上。
“你怎么不走正门?”黎淮真心发问。
宫范闻也真心作答:“走正门我们今天大概就没机会见面了。”
感觉撑不过五分钟就会被春煜捉走。
黎淮又转问宁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