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闻多了,反胃恶心,真的不抽。”
陈密登时意外看他:“你还在酒吧端过盘子?”
这是连他都不愿意干的苦力活,累个半死,还挣不了多少。
“我还以为你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少爷,每次行头都人模狗样的,上回还白给我一千块。”
陈密弓背撑脸,翘在一旁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香烟。
西装这种东西也挑人。
有的人穿多贵都像卖保险,有的人只是胳膊上随便搭一件,那也是绅士权贵。
“你能傍大款,我不能傍吗?”
宁予年随口揶揄,其实他并不讨厌陈密,也没觉得陈密下贱。
陈密偏头长嘘出一口白烟笑笑:“那你就算傍大款也比我有本事,我穿什么都盖不住身上的穷酸味。”
宁予年了然:“《寄生虫》?”
陈密:“什么《寄生虫》,我不爱看电影。”
宁予年:“你不是艺术系的?”
陈密也不奇怪这人怎么把自己调查这么清楚,只说:“艺术系就非得爱看电影?看电影又不能挣钱,我就爱给人当裸模。”
宁予年听笑了。
他跟陈密每次见面聊天的机遇,都跟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样。
四个字:莫名其妙。
“严司经常带你来书房?”
陈密:“看情况。他经常带你来?”
两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黎淮,宁予年调侃:“你经常来,我要是也经常来,那我们俩早该碰上了。”
陈密这才想起什么般,笑容更加自嘲:“忘了他在林荫路有房子。所以你来书房干什么?”
“路过。”
宁予年施施然几步趴到窗边,发现底下正对着的,就是他上来前黎淮跟宁虞待的鱼池。
不过现在宁虞已经不在了,只剩黎淮一个人还坐在槐花树底下。
满身珠光宝气,扣在衣领的祖母绿就算隔了一层楼,也异常亮眼。
陈密在他背后抽完一根烟,窸窸窣窣开始穿衣服:“不说?信不过可以给封口费。”
宁予年头也不回,目光始终盯在黎淮身上:“有封口费,就有更贵的开口费。谁知道宁虞哪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你哄高兴。”
陈密气笑了:“宁虞要是哄我,我还跟严司睡?”
他拉好裤链点了第二支烟,也跟宁予年一起趴在窗边往下看:“天下苦秦久矣,跟他司机睡就是比跟别人睡爽一点。”
宁予年又听乐了:“严司也看他老板不顺眼啊?这男的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掐死算了,没一个喜欢他。”
陈密作为为数不多喜欢宁虞的一份子,搭话的嘴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却率先眯了起来,直勾勾盯着底下鱼池的方向:“这人干什么?你管不管了。”
宁予年被他忽然的发问搞蒙,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出有个人坐到黎淮身边搭话。
陈密已经一声“操|你妈”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摁到窗台,骂骂咧咧拽紧肩头的外套便大步朝门外冲:“要你跟宁虞两个男的有什么用,给钱了吗就往手上摸,最见不得白嫖。”
宁予年一时愣在原地,这才看清陈密是说底下那人欺负黎淮。
但等他们一前一后从楼上赶下去,宁虞已经站在黎淮身旁。
小提琴演奏团的背景音乐,也换成了《大河之舞主题》。
在旁边草坪和着曲子跳舞的不少,但围在鱼池这边看热闹的更多。
倪向荣前脚露面分切完蛋糕就跟老太太回去,留宁虞一个人陪客。
而先前宁予年和陈密在楼上看到欺负黎淮的“一个人”,也莫名成了一帮人,明里暗里“指责”宁虞多事、吝啬:
“这就不对了吧,怎么还藏着这么个朋友没跟我们介绍过。”
“就是哈哈哈,我们又不像宁主任需要守身如玉。”
“只是认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