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
宁虞沉脸捧着手机顿了好一会才抬手帮他掀开。
——就在他和黎淮视频的时候,被子里赫然躺着个不着片缕、被绳索紧紧束|缚的男孩。
那男孩下巴昂得很高,脖颈后仰,喉结突出,柔韧的腰身被捆|绑绷成脆弱的离弦之箭,关节泛着情|色的粉红,整个人都在抖。
他眼睛上蒙着眼罩,刚刚两人视频所有的对话全落进他耳里。
宁虞不知道黎淮暗示的小朋友跟大学生是谁,他是知道的。
男人施舍般从他嘴里把口|塞拿走,男孩泫然欲泣的呜咽才从嗓子眼出来,断断续续求着宁虞把绳子解开:
“好难受……”
宁虞盛着深潭的眼眸却已经不复温度,拽着他的头发便脱了身上的浴袍,对男孩的哭喊置若罔闻。
后来听烦了,就把口|塞再塞回去。
等到深夜消停,男孩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
宁虞一如既往没什么话,做完便丢下他满肚子的东西去了淋浴。
男孩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喘了好半晌,才终于攒起扯掉眼罩的力气。
眼罩底下露出来的,正是黎淮垃圾桶里照片上那张脸——眼泪就没停过。
其实宁虞平时很温柔,只在需要放松的时候有这方面的倾向,舍不得动黎淮,亟待释|放的压力自然落到他头上。
别说在很多时候宁虞压力的源头就是黎淮,就比如现在……
男孩身上越疼,对黎淮就越嫉妒、越痛恨,但手上越抹,眼泪又越多、越酸楚,最后索性不挣扎了。
反正宁虞管天管地,唯独没管过他哭不哭。
第二天一早,宁予年特地注意了黎淮的左手。
发现素圈还完好无损地被戴在无名指上,顿觉唏嘘不止。
唏嘘那可怜的爱人,就连出轨都得不到黎淮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
宁予年以为那些小年轻昨天哭那么动情,今天就算来,积极性也不会太高。
结果没想到他们不仅高高兴兴来了,还跟约好的一样,厚着脸皮提前来蹭了午饭,心态调整得飞快。
临到下午,《凤冠》项目的总制片人甚至过来送了礼,辛苦黎淮的话说了一箩筐,最后落脚点才在昨晚几个小孩是不是惹了人不高兴。
宁予年也是没想到一个十八线配角的事,能上升到总制片人亲自登门道歉。
黎淮简单应一句就重新回餐厅开会了。
留下肖**在客厅里嘴上跟人说“都是小事”、“很正常”,一双手却早早给人家送来的东西找好了安置的地方。
黎淮比起前一天,确实平和了。
但要说收敛或者愧疚,那也是绝对没有的。
依旧是一边无限贴近剧本里的纸片人,一边又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近在咫尺这一帮大活人的沮丧,该怎么骂怎么骂。
任何一点细节上的纰漏跟不合理,他都不可能错过。
像这些被创造出来的人,全是跟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不论好的、坏的,高贵的、低贱的,他能预判所有人。
——只要是听过黎淮修改意见的,没人会质疑他对人物,或者说对人性近乎恐怖的共情和移情。
好在这次是从头旁听到尾,有问题也就及时提了,没累积出什么再值得他大动肝火的错,顶多嘲讽两句。
孩子们思路活络,改得也快。
差不多到下午三四点,黎淮简单把最后几条剧情线怎么做冲突给他们理了一下,就想下班。
结果这帮人跟受虐上瘾一样,非求黎淮留到最后,边怕边求。
黎淮留是留了,但全程抱臂靠着椅背、盯桌面那几张A4白纸放空,有人问了才开口。
今天早上肖洵又给他发了消息。
掐着他九点的闹钟发的,一睁眼就看见小屁孩问这两天是不是还在做梦。
他在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