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你口才不错,”皮克深深吸了口气,情绪又平复下来,“但不管你怎么狡辩,你昨晚和索菲娅在一起,还打伤了这几名矿工,这都是事实。”
“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打,”江北不否认这点,笑道,“我已经让人去叫索菲娅,等她来了,不如让她说说这几个人为什么挨打,也让这里的人做个评判,看看谁对谁错,就是不知道你敢么?”
“我有什么不敢的,”皮克有心把和索菲娅密会的罪名扣到江北头,原本就盼着索菲娅在场,两个人越驳辩就越显得欲盖弥彰,反而对他有利,立刻答应下来,“就等索菲娅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双方约定好,不再争论,安心等待索菲娅到场,索菲娅住的木屋离镇有段距离,没那么快赶过来,倒是更多镇民得到消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赶了过来,小广场的人越聚越多,响着“嗡嗡”的议论声。
皮克巴不得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冷笑着瞥了眼江北,恨恨地想,等索菲娅到了,就咬死你和她在湖边密会,不,私通,你越想撇清就越撇不清,只能等着身败名裂,看以后还敢不敢插手这件事。
江北能猜到皮克这种人的心思,但他把索菲娅叫来并非为争辩这种花边绯闻,而是想借这个机会,一举为她正名,心里已经想好主意,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人群中有人正朝这边挥手,转头看过去,是前不久被他治好的作死青年纳德,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好像已经恢复过来了。
纳德看到江北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握拳捶了两下左胸,表示自己站在他这边。
这孩子倒挺有良心的,江北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久,格斯诺带索菲娅来到小广场,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
两个人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都喘得厉害,格斯诺弯下腰喘了几口粗气,站到了江北身旁。索菲娅也急促地喘息着,路她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一只手提着裙裾,一只手扶着帽檐儿,咬着嘴唇扫了眼皮克和周围的镇民,神情忐忑不安。
“别怕,有老师在,没人能伤害你,”格斯诺鼓励道,“快过来。”
“哦。”索菲娅点点头,俨然有些害怕皮克,绕开他走到江北身旁,但似乎觉得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离他太近,又往外挪了挪,独自站到了一旁,在人们的注视下,抬手压了压帽檐儿,头也扎低了。
“好,人已经来了!”
索菲娅到场后,皮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仿佛想用目光把那身淑女裙剥下来,他拍了拍手,对六个躺在门板的矿工打了个眼色。
“那天晚你们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挨的打,现在都说出来,有什么说什么,我给你们撑腰,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们。”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江北这个僧侣是邪恶的,而他自己才是正义的代表。
几名矿工已经串好供,立刻七嘴八舌地叫起来,又开始指证江北和索菲娅在湖边密会被他们撞见,担心事情败露殴打了他们,威逼他们不许说出去。
人在心理,本来就爱相信这种没影子的桃色传闻,围观的镇民没人思考这些矿工是不是在污蔑,看着江北和索菲娅,议论声“嗡嗡”地响起来,皮克带来助阵的矿工也嘘声大作。
妥了,多米尼克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么多人齐声指证,是不是污蔑已经不重要,人们愿意相信才是致命的。到底还是太年轻,去招惹一位美丽动人的遗孀,这次的事很可能成为一个巨大的污点,以前做出的成绩一笔勾销不说,以后做什么也没用了。
“你们放屁!放屁!放屁!都在放屁!”僧侣传承圣光之道,名誉是最重要的东西,格斯诺忍不住骂起来。
“不,不是那样的,我们没有……”索菲娅脸色白得厉害,对着眼前的镇民连连摆手,试图辩驳,但根本没人听她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