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联盟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
血精灵不欢迎战争,但这个命令无法抗拒,因为摄政王洛瑟玛塞隆曾是希尔瓦娜斯的副手,也因为被遗忘者曾长期帮助过血精灵,辛多雷的荣耀已经被迫与被遗忘者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可辛多雷的荣耀或许就是个笑话,和阵地发生暴乱,所有战船被烧的亚尔维斯一样可笑。
埃卡塔隆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块镌刻着复杂铭文的恶魔石,托在手心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嘲弄。
这些肮脏而贪婪的东西曾因觊觎太阳之井的魔力,给血精灵造成了毁灭性的灾难,也是辛多雷悲剧的开端,可他现在却要依赖这些东西去战斗,真是莫大的讽刺。
埃卡塔隆思索时,大货箱已经捆扎完毕,他把恶魔石装回储物袋,举起武器一把锋刃呈血色的双手剑,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又缓缓收敛,如同水纹一样在他身上波动,最终团聚成骑士的戒印,漂浮在他的头顶。
埃卡塔隆的神情也由冷漠转为了激昂:“辛多雷的斗士们,证明你们荣耀的时刻已经到来,我们要帮助希尔瓦娜斯大酋长把部落的令旗插回洛丹伦,这也是洛瑟玛摄政王的命令,他对我们寄予了厚望……”
埃卡塔隆高昂的声音落下去,血精灵卫兵们纷纷把武器举了起来:
“唔!”
“唔!”
“唔!”
……
“登船,出发!”埃卡塔隆的表情又由激昂转回了冷漠,带领士兵登上战船,一声令下,那些战船缓缓离开海港,向大海上驶去,那些龙鹰骑士也纷纷跨上龙鹰冲入了天空,列成一队向前飞去。
……
一座孤岛。
海浪不停涌动,一根断裂的桅杆搁浅在沙子里,在海水中微微浮沉,桅杆不远外,一道佝偻的身影正踩着齐膝深的海水向沙滩艰难前行。
身影是残缺的,只剩一只独眼,闪着跃动的紫芒,左肩从肩窝处断裂,连同一整条手臂不翼而飞,露出残碎的骨茬。失去的手臂使他重心不稳,步态蹒跚,但一步接一步地不停走着。
“我会回去的……对,我当然会回去……是,那些兽人,他们还能为我所用……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我得先砍些树,扎个木筏……这很简单,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呵呵呵呵……”
自语声被海风吹散,身影也蹒跚着走远,消失在黑暗里。
……
江北不用睡觉,即使能睡也睡不着,连夜巡视了一遍耳语海岸,顺便把快被憋坏的小克米放出来散了散风。
大营左近的地形他已经相当熟悉,可这次巡视具有不同的意义,虽然还不知道希尔瓦娜斯准备了什么大杀器,但这场战斗的性质是场防守战毋庸置疑。
地形对他们非常有利,数十公里的海岸线,只有大营堵住的豁口最便于登陆,其它地方都是参差不齐的悬崖峭壁,最好再弄些东西出来,把地形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江北正站在悬崖边上琢磨,脚步声走近,他扭头看去,是普勒希思,问道:“怎么还没睡?”
“被你说的睡不着了,”普勒希思一笑,又确认似地问,“部落真的要来进攻耳语海岸么?他们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江北没回答,反问道:“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希尔瓦娜斯,前线阵地被折腾得一塌糊涂,委任的将领被人杀了,重要的港口也遭到了袭击,而你刚好准备了一支不为人所知的神秘部队,你会怎么做?”
“谁敢这么搞我,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普勒希思不假思索地说,又话锋一转,“但希尔瓦娜斯不是我这种草包,也许她吃了亏,会变得更慎重一些,说不定从此不敢觊觎耳语海岸了。”
“希尔瓦娜斯正希望我们这样想,”江北淡淡地说,“所以她才会来,而且来得很快,争取不给我们留下反应的时间。”
“可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