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今天真的被秦姝恶心到了,她怎么什么都做得出?如果是季成运去找替身过来,秦婉也就能理解,毕竟这个恶心东西在前世,做的事情让她想吐,可秦姝给自己丈夫,找一个跟自己仇人相似的女人,这是个什么骚操作?
裴曦此刻也气闷着,他一直认为自己跟秦婉成婚,是为了能护住她,好歹她是自己的债主,可今日看见季成运目光粘着秦婉,是真的那种醋意涌上来的感觉,又酸又恨,尤其是看到他们新房放了一个跟秦婉相似的女子,裴曦更是恨不能打死那个季成运,妈的,贱不贱?成天惦记别人的媳妇儿。
秦婉是他的媳妇,这个念头冒出来。连裴曦自己都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真的认为秦婉是自己的媳妇了?转头他对自己说,那一夜他都亲了她的身子,虽然他们还没有做成夫妻,确实有了肌肤之亲。可不就是自己的媳妇了吗?
这季成运看起来是不会放过秦婉了,以后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媳妇给抢了。所以他干的事情,不能败,若是他败了,秦婉就会落入季成运手里,若是她落入他的手里,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便是到时候将她封为宫妃,恐怕也难逃他的折辱。更何况还有个恨她入骨的秦姝。游走于生死之间,他一定不能输,一定要活着,护着她。
秦婉发现裴曦呆呆地不说话,戳了戳他的腰:“做什么呢?渣男配贱女,那是一对儿,不该为他们庆贺吗?”
“该。”裴曦说,心里却想着秦婉跟季成运定亲这么久,她是不是喜欢他?
“秦婉,你曾经……”裴曦想要问她,却一下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她真的说出来,自己是否想听。
一下子发现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从认识秦婉以来,她就一直缠着自己,她就不停跟他说,她喜欢他。可到底人家喜欢自己什么呢?
“你曾经看过晚上的定安城吗?”
这不是句废话?秦婉看他一脸纠结,最后他就给她说这么一句话?还以为他憋什么大话出来呢!秦婉转头撩开窗帘,看着定安城的夜景,这不就是晚上的定安城。
裴曦在她边上说:“你看这样灯火阑珊的景色之
下,不过是虚浮的繁华?那边街角,蜷缩了好多逃难来的流民。”
秦婉向街角看去,果然在昏暗的灯火下,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拥着破布,靠在街边,抬头看天,天色昏暗阴沉,看似要下雪,今夜又有多少人会冻死在这寒风之下。
看到这般情形,秦婉没有调笑的兴致,一路回到侯府,秦婉拆了发髻,秀发飘散,进入净房,让珠儿帮着洗了头发。
秦婉洗了澡,身上擦了润泽肌肤的保养品,这才从里头出来。难得不用她说,裴曦自己过来接过手巾,替她细细地把头发给擦干。
天上要下红雨了吗?秦婉有些奇怪,这个货是发什么神经?
冬日的屋子里烧了碳火,暖融融的,一会儿头发就干了。秦婉爬上床原本想等裴曦出来,大约是今日喝了些酒,眼睛睁不开,等裴曦出来,秦婉钻在被子里睡了。
没有了每日她拉着自己上床,裴曦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床?
听见秦婉均匀的呼吸声,他想去抱一床被子在榻上睡,可外头寒风凌冽,虽然屋里烧了碳火,到底这个榻上没有床上暖和,还是去床上吧。
裴曦钻进了被子,秦婉侧着身体睡在床里侧,裴曦躺在外边,要是平时她早就抱了过来,搂着他的腰。难道今日真的因为季成运大婚?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他?
裴曦伸出一条胳膊枕着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打造武器的铁矿挖得如何了?山上的兄弟……
不知过了多久,裴曦听见秦婉在梦中抽泣,她怎么时常这样?梦里常哭,是为了季成运?
心头越发闷了起来,听她还在抽泣,要哭多少时间?这个女人,也真是,不嫁就不嫁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