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和张知白闻言,齐齐点头。
吕夷简说这话,并不存在任何私心。
他纯粹是为了官家的安危着想。
枢密院如今已经掌控了天下所有禁军的兵权,能够调动天下所有禁军。
如今各部禁军坐镇在大宋四野,只有捧日、天武两军坐镇在汴京城外,一直被勒令驻扎在军营里,无令不得出营,汴京城内也没有枢密院可以调动的兵马。
此举大大的约束了枢密院掌权者兵变的可能性。
可一旦汴京城内有了枢密院的兵马,那汴京城很有可能会被枢密院掌管者,里应外合的轻易攻破。
此事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不得不防。
虽说如今禁军兵权尽归了枢密院,可监察禁军作乱的力度,并没有因为此举减弱,反而变得更严谨。
有人想要作乱,必须收买军中上下所有的人,才能完成。
不然,禁军兵马连营地都出不了。
如今禁军的制度,是一个具有两面性的制度,一面对内,一面对外。
对内,约束的极严。
对外,几乎没有约束。
之所以推行出这种制度,也是为了在保持禁军战斗力的情况下,防止禁军作乱。
在这种制度的约束下,禁军几乎不会轻易的出现在大宋百姓们面前。
如果他们出现在了大宋百姓们面前,那就说明大宋内部有重大叛乱发生,地方兵马解决不了,必须由他们出面。
只有大宋之外的人,才能常年的看到他们的身影。
也正是因为如此,禁军作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即便如此,吕夷简三人还是想防一手。
赵祯听完了吕夷简的话,皱起了眉头。
邙山讲武堂出来的学子,最终可是要进入到禁军当中的。
禁军和地方军如今是两种军籍。
若是邙山讲武堂的学子们出来以后,军籍没有划拨到枢密院,反而划拨到了兵部,那往后调遣,会有一定麻烦。
毕竟,枢密院的兵事,朝堂上的文臣们不能插手。
但是兵部的兵事,朝堂上的文臣们却可以插手。
新立火器营的将士们要是被频繁调动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说引起别人注意,也不会影响寇季和赵祯二人定下的计划。
可总归会出现一些麻烦。
打官腔、拿架子、或者故意刁难人,是官场上的常态。
若是有官员在改换军籍,以及改换军饷的时候故意推诿,或者是单纯的磨洋工,会耽误寇季和赵祯计划的推行时间。
赵祯和寇季两个人,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火器营将士们的调度问题吧?
他们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闲时间。
赵祯思量了许久以后,道:“新立的火器营,成军以后,驻扎在城外,需要的时候朕再调遣。”
说到此处,赵祯盯着吕夷简和王曾三人道:“那些读书人总不可能天天闹事吧?”
吕夷简三人闻言,没有再多言。
赵祯定下了火器营的事情,对吕夷简三人道:“三位爱卿,推行教化的事情,三位爱卿也该开始准备了。等交趾那边缴获的钱财运送回京以后,朕就要正式的在我大宋境内推行蒙学。
我大宋个路、府、州、县、乡衙门,务必建立蒙学,将适龄的蒙童纳入到蒙学当中。
一些道路难行的村镇,可以分派先生入驻进去。”
吕夷简迟疑了一下,道:“此事非一朝一夕……”
吕夷简的话还没说完,赵祯就打断了他的话,“朕不计钱财的创立蒙学,他们只需要出一些力,又不需要做其他的,就能借此捞足了政绩。
若是对捞政绩的事情都不积极、都要说三道四,那他们就该去死了。”
吕夷简哭笑不得的道:“臣并非这个意思,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