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当真是好威风。我相公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五叔耍这种威风?如今我相公远在西北,五叔就登上门来欺负我们母子,是觉得我相公不在,就治不了你们了吗?”
“你少拿寇季吓唬我。寇季就算在汴京城,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向传式不屑的说。
向嫣眯了眯眼,道:“当真?”
向传式张了张嘴,声音小了几分,道:“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寇季恐怕命不久矣了,他的名头已经吓唬不住人了。”
向嫣略微一愣,皱眉道:“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传式冷笑道:“寇季此番假装遇刺,诓骗官家出京,满朝文武都盯上他了。只要他还朝,满朝文武都会弹劾他。
一些皇亲国戚也在背后里谋划着对付他。
如今汴京城内的权贵,有一半都希望他死,你觉得他能活下去吗?”
向嫣缓缓点头,道:“原来如此……”
向传式盯着向嫣道:“你若是痛快的将锻钢作坊的份子和纺织作坊的份子交出来,我或许可以从中周旋一二,救寇季一条性命。”
向嫣盯着向传式,十分认真的道:“他们要对付我相公,问过官家了没有?”
向传式咬牙道:“官家也不能一手遮天,该低头的时候,官家也得低头。李迪被罢官去职,就是一个例子。”
向嫣点点头,继续道:“那他们有没有问过我祖父?”
向传式一愣,冷哼道:“到时候自然有人对付寇准。”
向嫣沉吟道:“大宋朝,还有人能为难我祖父?”
向传式不屑的道:“寇准就是在厉害,也是皇家的仆人。”
向嫣缓缓点头,“如此说来,要对付我祖父的,是皇家的人。”
向传式冷笑道:“你总算没有蠢到家。”
向嫣盯着向传式道:“所以讨要锻钢作坊和纺织作坊份子的,其实是皇家的人,对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对吗?”
向传式闻言,坦言道:“是又如何?”
向嫣点点头,“那五叔可以回去了。”
向传式一愣,瞪起眼道:“寇季祖孙眼看着就要倒了,你现在不花钱保命,难道想将那些钱财带进棺材吗?”
向嫣瞥了向传式一眼,淡淡的道:“就算全带进了棺材又如何?跟五叔有什么关系?五叔有替别人张目的时间,还不如回府去,好好读读书,多学一学道理。”
向传式愕然道:“你……你在教训我?”
“教训你又如何?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五叔的份上,我早就找人将你乱棍打出去了。”
“你……你……你不分尊卑,我要是将此事传扬出去,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当人家的主母!”
“我能做寇府的主母,是祖父许的,相公恩准的,关旁人何事。五叔若是喜欢宣扬,只管出去宣扬就是了。”
“向嫣!”
向传式恼怒的大喊,他指着向嫣道:“你会后悔的,你迟早会后悔的。”
向嫣没有再搭理向传式,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送客!”
随着向嫣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寇府的仆人冲进了偏厅,架着向传式,离开了寇府偏厅。
向嫣在向传式走后,浓浓的叹息了一声,她低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道:“你去取笔墨来,我要写信给相公,让他下手轻点。终究是我娘家人,不能赶尽杀绝。不然有悖我祖父临终前的嘱托。”
大丫鬟答应了一声,去取笔墨。
曹皇后怀抱着寇天赐,带着几个宦官、宫娥从后堂走了出来。
曹皇后一边逗弄着寇天赐,一边对向嫣道:“你娘家人蠢的可以。”
向嫣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曹皇后抱着寇天赐坐下,笑道:“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他们到现在还能存活在朝堂上,皆是你祖父之功。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