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那小子,对那些小部族的人,一向没有好感,动不动就跑到他们居住的地方作威作福。
如今折惟忠一死,折继宣执掌了折家的大权,那些小部族的人,自然慌成了一团。
他们知道你跟官家交情匪浅,所以想通过此次的战事,向朝廷换取一个迁居到其他地方的机会。”
寇季闻言,冷哼了一声,“折继宣还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弄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
寇季看向刘亨道:“那些小部族既然想换个地方居住,那就给他们换个地方。朝廷有的是地方安置他们,前提是他们这一次作战的时候,必须出死力。”
刘亨点点头道:“我会将你的话,带给那些小部族的族长。”
寇季沉吟道:“既然有那些小部族的兵马帮忙,那你的想法倒是可以实现。我知道你有在马上博取功名的心思。
在河西,我没有给你机会。
这一次,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放手一搏。
成了,功劳不一定是你的。
败了,一切的罪责都将由你承担。”
人各有志。
刘亨如今虽然已经沦为了赵祯的爪牙,但是他心里的志气并没有因此被磨灭。
刘亨一直渴望能有一个机会放手一战。
如今他自己想好了点子,也聚拢到了人手。
那寇季就该给他一个机会,满足他马上博取功名的心思。
刘亨听到了寇季的话,重重点头。
刘亨转身准备离开,寇季神色有些凝重的道:“两军对垒,并不是凭借个人勇武就能取胜的。你此次北上,需要谨记,当退则退,且不可意气用事。
走的时候去辎重营里,领一些火器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刘亨对寇季抱拳一礼,“多谢四哥……”
寇季缓缓点头,看着刘亨离开了大帐。
刘亨出了寇季的中军大帐,去了辎重营,领了三车火器,押解着赶往了保德城外。
刘亨走了以后。
过了两日。
辽人果然如同刘亨所说的那样,挥兵到了屈野川畔。
浩浩荡荡的辽兵,犹如潮水,涌到了屈野川畔,人马铺天盖地,看着十分壮观。
辽人到了屈野川畔以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就地扎营,跟寇季率领的大宋兵马隔水相望。
辽人扎营后的当天晌午。
一艘牛羊囊皮扎成的筏子,被一人撑着,缓缓渡河而来。
筏子在河面上晃晃悠悠的并不稳。
但是撑筏的那人技艺很高,硬生生撑着拿晃晃悠悠的筏子,到了河岸边上。
那人一到河岸边上,立马被王凯派人拿了,扭送到了寇季的中军大帐内。
那人不慌不忙,任由将士们押解着他。
到了寇季的中军大帐以后,见到了寇季,不咸不淡的道:“俗语有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寇季寇长生,就是如此待客的?”
寇季摆了摆手,王凯命人給他松绑。
去除了束缚以后,那人大大咧咧的询问寇季,“也没有个酒菜招待?”
寇季眉头一皱,不悦的道:“我最讨厌故弄玄虚的人。有话快说,不然休怪我刀下无穷。”
那人听到此话,摇头晃脑的道:“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做事怎么能像是武人一样粗鄙。”
寇季冷哼一声,“你主子做事比我更粗鄙,也没见你冲他犬吠。你主子把你当成一条狗,你就要有做狗的觉悟,跑到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人闻言,脸上有些羞红,瞪着寇季,喝斥道:“寇季,纵然是大宋皇帝陛下,见了我黄翩,也得以礼相待。你如此折辱我,不怕大宋皇帝陛下怪罪吗?”
寇季不屑的道:“你觉得我大宋的皇帝,会为了你一条辽狗,怪罪于我?”
黄翩愤怒的道:“纵然大宋皇帝陛下不会怪罪你,那大宋士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