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有些好笑的道:“我们今日不强围西夏驿馆,西夏人就不会跟我们做对了?据我所知,我大宋礼待西夏使臣多年,可我大宋的使臣到了西夏,可没遭受过一点儿礼待。
此外,我大宋一直对西夏礼待有加,可西夏从没停止过跟我大宋作对。
所以西夏跟不跟我大宋作对,跟礼待一点儿关系也没樱”
吕夷简张了张嘴,愣是被寇季怼的一句话也不出口。
寇季有些不依不饶的继续道:“我大宋对西夏礼待多年,并没有换回西夏忠心耿耿的追随。既然如此,我们干嘛还礼待他们。
而且,我大宋早已今非昔比,已经不需要向任何韧头,也不需要跟比我们弱的西夏,虚与委蛇。
今日我们就派兵围困了西夏驿馆,西夏又能拿我大宋怎样?
西夏若是不服气,跟我们打一场就是了。
如今的西夏,比起青塘,都少有不如。
青塘尚且对我大宋恭敬有加,对我大宋唯命是从的。
西夏凭什么跟我大宋叫板?”
赵祯、吕夷简、王曾三人听完了寇季的话,愣愣的瞪起眼。
他们觉得,寇季的话很狂妄。
但却十分的提气。
我大宋礼待番属多年,也没有得到番属的真心投靠。
以前大宋不愿意擅动刀兵,所以跟他们虚与委蛇。
如今可以动刀兵了,那干嘛还对他们客气?
我大宋又不是什么角色。
普之下能跟我大宋一教高下的,唯有辽国。
其他的,有什么资格跟大宋叫板?
西夏倒是喜欢叫嚣,可被教训了两次以后,你看他们还叫吗?
赵祯、吕夷简、王曾三人,一瞬间想了很多。
赵祯、王曾二人,有些意动。
可吕夷简却皱起了眉头。
吕夷简盯着寇季,沉声道:“围困西夏驿馆倒是容易,可一字交子铺的份子,恐怕已经落到了西夏人手里。若是我们跟西夏闹僵了,一字交子铺的份子,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拿回来了。”
“哈哈哈……”
寇季笑了,笑的很大声。
吕夷简瞪着眼,喝斥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寇季大声笑着道:“因为吕相你讲了一个特别好听的笑话。西夏人不讲规矩,随意插手我大宋的事务,那我们干嘛还跟西夏人讲规矩。
他们拿了一字交子铺的份子,给他们就是了。”
赵祯、吕夷简、王曾三人,疑惑不解的盯着寇季,静等下文。
寇季笑着道:“朝廷承认,一字交子铺的份子,才算是份子。朝廷若是不认,一字交子铺的份子,就是一张废纸。
所以,他们拿到一字交子铺的份子,有什么用?
又不能参与到一字交子铺的管理当中,也不能参与到一字交子铺的分红当郑
那他们手里的份子,还算是份子吗?”
赵祯三人闻言,神色各异。
王曾脸颊略微有些羞红的道:“我堂堂大国,行无赖之举,会被人看轻的。”
寇季摇头笑道:“我们会不会被人看轻,在拳头,不在礼仪。礼仪是我们用来招待朋友的。对付那些豺狼,只能讲拳头。
我们没有教训西夏之前,西夏人对我们什么态度?
我们教训了西夏之后,西夏人对我们又是什么态度?”
赵祯三人沉默不语。
寇季自问自答道:“我们没有教训西夏之前,西夏对我大宋,没有半点重视之心,只想着从我大宋捞好处。不仅仅是西夏,其他番属皆是如此。
我们教训了西夏以后,西夏对我大宋恭敬了不少,献上的岁礼,也比往年丰厚了五六倍。
其他的番属,对我大宋也恭敬了不少。
比如青塘、大理等等。
岁礼皆比往年献的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