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告诉你,你为官半生,却没有看清楚真正的为官之道,也没有走对路。
当官是为了为百姓做主,是为了为百姓谋福,而不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皇位上坐着的是谁。
你们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奔走,为了皇位奔走。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皇位由谁来坐,真的是你们能够决定的?”
杜衍直直的盯着寇季,一言不发。
寇季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道:“官家若是不高兴,你们就算将魏王府一脉全部送进了汴京城,又能如何?官家若是不愿意,就算你们将魏王府一脉全部推进皇宫里,他们也无缘皇位。
纵然官家子嗣难昌,那也轮不到魏王府一脉出来抢夺皇位。
太祖一脉,尚有余嗣。
太宗一脉,更是如此。
魏王府一脉,算个什么东西。”
杜衍听到这话,眼珠子有些发红。
寇季继续道:“官家会活很长时间,长到你杜衍难以想象。我们这些人可以每年给官家送进去一批采女,让官家宠幸,官家迟早会有皇子。
等官家有了皇子,我寇季亲自守在皇子身旁,我看看他能不能长大。”
杜衍浑身哆嗦着,沉声道:“若是活不长呢……”
“呵……”
寇季冰冷的一笑,“那我就先宰了你们所有人,再掀了这个盘子。”
杜衍猛然站起身,颤抖的盯着寇季喊道:“你这是祸国之言。”
“呸……”
寇季啐了一口,不留情面的道:“我说的是祸国之言,但你们是祸国之人。于其将大宋交给你们祸祸,不如我先祸祸了。”
“寇季!”
杜衍怒吼。
寇季冷哼一声,“好好治理河西,河西要是出了岔子,我就亲自提刀来宰了你。”
杜衍气的浑身发抖。
寇季却不再搭理杜衍,而是冲着刘亨大声的吩咐道:“去告诉所有将士,所有民夫,将所有粮食装车,准备班师回朝。”
“喏……”
刘亨答应了一声。
离开了城主府。
十数万将士、十数万民夫,在寇季的命令下,齐齐动手。
五千多万石的粮食,车装马驮,足足耗费了数十万辆大车,十万多匹马。
队伍长达数十里。
寇季在所有粮食装车以后,也没有再河西停留,他将河西的兵马、俘虏、归附的回鹘族人交给了朱能管束以后,就带着庞大的队伍,启程回京。
寇季和刘亨二人,带着手下的人手,策马狂奔,一路从队尾跑到队头,足足花费了一日时间。
庞大的运输队伍,犹如一条巨龙,往汴京城的方向奔去。
寇季一行所过之处,无人不勒马驻足,侧目观看。
凡是看到运输粮食队伍的人,无一不惊。
从寇季出发,一直到寇季出了河西地界,足足耗费了半个月。
运输队伍太过庞大,所以速度很慢。
寇季到了河西地界外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赶路。
而是在河西地界外,停留了一日。
寇季和青塘王角厮罗有约。
青塘王角厮罗,许诺在寇季班师回朝的时候,会给寇季奉上重礼。
寇季没有推辞,所以就在河西地界外等候了一日。
角厮罗有求于寇季,所以并不敢欺骗寇季。
在寇季等候的当日傍晚,角厮罗就派人送了上千匹上等马、十数位美女、两箱金子。
寇季拿了青塘王角厮罗送的礼以后,跟送礼的使者寒暄了一番,就带着人继续启程。
寇季一行过了河西。
寇季一行押送着吃不完的粮食的消息,就如同一阵风一样吹了出去。
凡是寇季一行到达的地方,皆有百姓汇聚在路边观看。
各县、州、府衙门,早就得到了朝廷的传话,所以在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