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我令,着沙州城内的守军,带领着俘虏,将城内的牛羊马匹,一并赶到沙州城北十里外的牧场看管。”
巡马卫汉子们听到寇季的话,一脸茫然。
他们不明白,寇季为何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寇季瞪起眼,“还不快去?!”
巡马卫汉子们赶忙答应了一声,去传达寇季的命令。
寇季冷哼着对信使道:“烦劳你回去一趟,告诉李公,慢慢走,不要着急。反正沙州城里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信使一脸愕然的盯着寇季。
寇季却没有再搭理他,跨上了马背,领着巡马卫汉子们往沙州城奔去。
李迪为何会出现在西域,寇季一猜便猜到了。
李迪拦下了他的家书,让他煎熬了许久,他自然也得让李迪感受一下煎熬的折磨。
寇季一行离开以后。
信使在原地愣了许久,犹豫了一番,骑着马重新踏入到了沙漠中。
……
翌日。
沙州的荒漠上卷起了一阵风沙。
李迪一行,顶着风沙,出现在了沙州的绿地上。
经历了西域的风沙洗礼,李迪整个人看上去又苍老了几分。
一行人在绿洲边上站了许久,也没见到迎接他们的人。
李迪苦笑了一声,抚摸着干硬的胡须,长叹道:“世人皆知,寇吏部睚眦必报,果然不假。老夫不过拦下了他几封家书,他就如此对待老夫,还真是小心眼。”
“事关寇吏部的妻儿,寇吏部自然上心。”
李迪身边,一个年轻的宦官,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沙土,低声说道。
李迪瞪起眼,不屑的道:“你懂个屁!”
宦官目光幽怨的瞥了李迪一眼,果断闭上了嘴。
对于李迪拦下了通往汴京城和通往西域的文书的举动,宦官真的看不懂,他十分不明白李迪为何要冒着被弹劾的风险,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迪见宦官闭上了嘴,不再胡乱插话,便背负起了双手,长叹了一句。
“人之常情,老夫如何不懂……老夫有儿孙,老夫自然知道一个父亲,在得知妻子快要生产的情况下,却得不到妻儿一点儿消息的焦急心情……”
宦官翻了翻眼皮,很想问一句,那您为何还要拦下寇吏部的家书。
但他感觉,他要是问出口的话,李迪很有可能会再骂他一顿,所以他果断没有问出口。
李迪长叹了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话以后,攀上了马车,躺舒服了以后,催促着车夫,赶着马车往沙州城驶去。
往前行了一段距离。
李迪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他立马催促着车夫赶着车,快速的往声音传来的地方驶去。
等到了地方以后,李迪就看到了他毕生也没有见过的一幕,惊愕的瞪大了眼珠子。
围绕在李迪身边的人,表情差不多。
一个个惊愕的张大嘴巴,一脸呆滞。
十万多人开荒的场面,十分壮观。
他们喊着号子,挥舞着手里的农具,将一块块的杂草地,变成了一块块良田。
一眼望不到头的开荒人,一眼望不到头的湿润土地,让人看着十分震撼。
“这……这……这……”
宦官结巴的说不出话。
李迪震惊的感慨道:“好一处大粮仓啊!”
李迪远比宦官看到的更多,所以他不至于词穷。
在宦官眼里,那是数值不清的良田。
在李迪眼里,那就是数值不尽的粮食。
“难怪你小子,待在西域不肯回去……难怪你小子,敢私自调遣大军跟西夏叫板……难怪你小子,逼死了薛田,都不惧怕……”
“有这数值不清的良田,别说是要了薛田性命,就算是要了老夫性命,老夫也心甘情愿啊。”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