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马卫首领答应了一声,退出了帐篷。
没过多久以后,刘亨进入到了帐篷内。
寇季见到了刘亨,直接开口吩咐道:“后面的路恐怕不好走,我们带着数量庞大的牛羊,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李昭亮率领的人马,已经到了黄头回纥和沙州的交界处。
黄头回纥的兵马,不可能再出现在我们身后,我们身后是安全的。
你从捧日军中分出一千将士,让他们带一千黄头回纥的俘虏就在此地驻守,守着牛羊。
等李昭亮到了以后,随同李昭亮一起,赶赴沙州城。”
刘亨皱眉道:“关键时候,分出兵力驻守此地,会不会有些草率?”
寇季摇头,“我们现在是在减负,没了数量庞大的牛羊拖累,我们不仅不会变弱,反而还会变得更强,行军的速度会更快。”
刘亨还要开口,就听寇季继续道:“巡马卫的实力,远比禁军将士强横。马贼们新收服不久,忠心还有待考证。
民夫们守不住那些牛羊。
谁也不能保证西夏的兵马会不会绕后偷袭。”
刘亨还想说,要不要派民夫们守着牛羊,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寇季给堵死了。
刘亨沉吟了一下,缓缓点头,“我这就下去安排。”
刘亨走后,寇季提笔写完了信,封上了封口,准备明日派人送回去。
他写的是私信,不是公文,所以不能走刘亨手里的官方渠道。
从向嫣怀孕以后,寇季一直盘算着时间。
寇季计算的不差的话,向嫣应该就是近些日子生产。
可他一直没得到什么消息,所以写信回去问问。
收起了信以后,寇季合衣睡下。
一夜无话。
翌日。
清晨。
起床以后。
寇季吐了一口唾沫,提起身上盖的毯子甩了一下,一阵尘土飞扬。
入了沙州以后。
每天睡醒都是如此。
狂风卷着黄沙,无孔不入。
只要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超过一个时辰,身上就会落一层黄沙。
睡一晚上起来,居住的地方就会蒙上一层层黄沙,像是许久没住人似的。
寇季抖干净了毯子,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吃过了以后,留下了两千人守着数十万的牛羊,他带着剩下的人,再次踏上了赶赴沙州城的路。
一路行出了三十里。
就撞上了西夏的游骑。
西夏的游骑们很张狂,在碰见了寇季一行以后,并没有立马逃开,而是跟随在寇季不远的地方外,一路跟随着。
寇季派人去追赶,他们就会远遁出去。
等寇季派出去的人手回到了身边以后,西夏的游骑又会出现在寇季的视线中。
寇季见到那些西夏游骑出现以后,直皱眉头。
巡马卫首领见寇季皱起了眉头,急忙凑到了寇季身边,向寇季解释道:“西夏和辽国骑兵惯用的伎俩,他们明知道我大宋无好马,所以仗着胯下马匹精良,经常在我大宋兵马行军的时候,在身边骚扰。
不进攻,也不离开。
就那么默默的跟着。”
寇季皱眉道:“施压?”
巡马卫首领点头。
大宋兵马作战,不似西夏、辽国,跨上了马背就能驰骋千里。
大宋兵马作战,往往会有庞大的辎重队伍。
押送辎重的,皆是民夫。
西夏、辽国,可以仗着游骑的机动性,频频骚扰辎重队伍,给民夫们施压。
民夫们看着敌人在他们身边游走,心里会十分紧张,时间一场就会恐慌。
等到民夫们在游骑的恐吓下,开始逃走的时候。
游骑就会一拥而上,民夫们会被吓的一哄而散。
没了民夫守着辎重。
游骑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