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马车上以后,再次进山。
如此往复。
空荡荡的马车,渐渐被各种野味填满。
捧日军将士、民夫们,看到了那些野味,就知道今晚有加餐,所以格外卖力气。
一行人从早上行至傍晚。
到了大宋和青塘交界处。
明明还能走一程,寇季却吩咐他们就地扎营。
一顶顶如同屋舍一样的帐篷从标有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字样的马车上卸下来,搭建完成以后。
捧日军将士、民夫们,都惊呆了。
捧日军的将士们住了半辈子的帐篷,还没见到过如同屋舍一样的帐篷。
民夫们就更别提了,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帐篷。
他们成群的凑在一堆,盯着帐篷暗暗称奇。
看过了巡马卫搭建的帐篷,再看朝廷发给他们的帐篷,他们就十分嫌弃。
但他们却并没有因此生出什么不满。
因为住进帐篷里的,只有白天劳作的十分辛苦的人,以及巡马卫的汉子们。
人家是凭自己的辛苦住进去的,谁也说不出任何怨言。
即便是帐篷的主人寇季,因为没有劳作,也只是住了一顶小小的帐篷,模样十分难看。
其实寇季就是在借这种赏罚制度,消除民夫、捧日军将士们急行军的时候,积攒下的怨气。
寇季若是什么都不做。
等到民夫、捧日军将士们受不了冒雪急行军的苦楚的时候,一定会闹事的。
寇季如今把赏罚制度摆出来,那些民夫、捧日军将士们,一个个只会卯足了劲,去干活,去吃肉,去住漂亮的帐篷,那会想其他的。
小小的帐篷里。
寇季端坐在正中,正在批示今日行军途中,受伤的民夫们的回程文书。
民夫们之所以受伤,跟寇季在雪天里急行军无关。
完全是一个个意外造成的。
大军在行进期间,出现意外很正常。
每次行军,被马踢死、踢残的将士,多不胜数。
因为自己的愚蠢,导致受罪的也多不胜数。
在踏入青塘之前,寇季还能遣返他们。
在踏入青塘之后。
他们若是致死、致残,那寇季就只能让他们埋骨他乡。
寇季批阅完了文书,搓了搓手。
刘亨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肉汤,出现在了寇季帐篷里。
“四哥,趁热喝……”
寇季也没有客气,端起了热汤就开始慢慢吮吸。
刘亨自己也端着一碗肉汤,坐在了寇季身边,一边吸溜着,一边问道:“还有一个时辰,天才黑,四哥怎么不走了?”
寇季双手捧着汤碗,感受着汤碗传来的热意,眯着眼道:“前路不明,我需要在此地等一些熟悉前路的人。”
刘亨愕然看向寇季,“什么人?”
寇季笑道:“今晚就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亨听到这话,点点头,没有追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
“对了四哥,你那帐篷是哪儿来的?我进去看了看,很大很宽敞,能住不少人……”
寇季淡淡的道:“锻钢作坊造的,你要是想要,让人去锻钢作坊去。”
刘亨感叹道:“那个能人造出的这种帐篷,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看到过这种如同屋舍的帐篷。”
寇季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喝着汤。
在刘亨眼里,那帐篷是一个新鲜的东西。
可在寇季眼里,那东西一点儿也不新鲜,甚至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只要是后世的人,只要去坐过那个自己家里办的席面,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寇季不过是将后世坐席用的东西,用来做住所而已。
喝完了汤以后。
刘亨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对着寇季搓搓手,嘿嘿笑道:“四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