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苦涩。
为了一点点的俸禄,他们将李迪逼出了朝堂。
却惹怒了赵祯。
逼得赵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霸道。
对他们而言,一个霸道的皇帝,绝对是他们的灾难。
逼走了李迪,固然值得高兴。
可逼出了一个霸道的皇帝,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赵祯缓缓起身,冷哼道:“退朝……”
陈琳甩着拂尘,高声重复了一声。
赵祯却甩着袖子,离开了垂拱殿。
满朝文武,垂下了高傲的脑袋,恭送他离开。
赵祯一走。
满朝文武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长吁短叹的往垂拱殿外走去。
唯有李迪一人,高声大笑着离开了垂拱殿。
“哈哈哈……”
寇季跟在李迪身后,撇撇嘴道:“都被灰溜溜的赶出朝堂了,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李迪脚下一顿,脸上的笑意一敛,不屑的瞪了一眼凑到了近前的寇季。
“你小子懂个屁……”
寇季撇嘴道:“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我救了你一条命。”
李迪老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瞪着眼,喝斥道:“老夫知道……不用你提醒……”
寇季淡然道:“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要恭谨一些。”
李迪微微眯起眼,“老夫允许你再说一遍。”
寇季赶忙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李迪冷哼了一声,“你小子的救命之恩,老夫记着呢,但你小子不能挟恩自重。”
寇季赶忙转移话题道:“我就随口一说,您何必计较呢……对了,您还没告诉我,您为何会发笑呢?”
李迪听到这话,脸上重新浮起了笑意,瞥了寇季一眼,道:“看到自己教出了一位合格的帝王,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寇季一脸愕然。
李迪撇撇嘴道:“其中的乐趣,岂是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能懂得。”
寇季听到此话,有些不乐意了。
“我怎么就不学无术了?”
李迪拷问道:“五经之中,有那一经,你通读过?”
寇季一脸尴尬,辩解道:“天下间又不止五经是学问。”
“可朝廷只认五经……”
“……”
寇季一时语塞。
王曾不知道何时凑到了二人身边,摇头笑道:“你们一老一少,还真是……”
“怎么了?”
寇季、李迪齐齐质问。
王曾幽幽的道:“来时一个个阴沉着脸,像是谁欠了你们钱似的。如今脱难了,倒是笑的开怀。”
李迪挑起眉头道:“脱难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王曾瞥了李迪一眼,“那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可是要从一桩已经死无对证的案子里,找出帮你脱罪的证据。此案背后牵扯到的权贵不知凡几。我要查清此案,背后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阻拦。
往后近一个多月时间,都要为你奔波。
你也不知道说几句宽慰的话给我听?”
李迪斜眼瞅了王曾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是刑部尚书,查案不是你应有的指责吗?此案牵连甚大,难道你不该查清楚?”
王曾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李迪又道:“再说了,我已经将推举你入内庭的奏疏准备好,稍后就会送到官家的案几上。不出意外的话,随后你就会进入内庭。
我推举你入相,难道你不该感激我?”
王曾当即就要反驳。
寇季在一旁幽幽的道:“您二位够了没……要不要给您二位搭一个擂台?”
李迪、王曾二人齐齐瞪向寇季。
寇季撇撇嘴。
“走……到我府上,我请你们喝一杯……”
李迪心情大好,主动邀请。
虽说身上依旧缠着麻烦,但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