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面对着所有人道:“刚才那只是让你们看一看我文昌学馆招收学生的考核有多严格。如今你们已经看到了,那么之后的考核,就会变成四人一轮。”
寇准目视所有有心进入文昌学馆的少年、青年,沉声道:“那么……下一个,是谁?”
那些少年、青年们闻声,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寇准见此,满意的点点头,“懂得审时度势,不错不错。你们敢来我文昌学馆求学,大多都是胸有锦绣的人。没必要为了进入文昌学馆,挨一顿板子。
你们这么多人,之所以聚在这里,无非是想成为老夫的学生。
可老夫年事已高,能教授的学生不多。
即便是你们进入到了文昌学馆内,也未必会成为老夫的学生。
所以你们没必要在此地受苦受累。
汴京城内,除了我文昌学馆外,尚有太学、国子监。
依你们的才华,考入到太学、国子监内不是难事。”
寇准指着不远处的太学祭酒、国子监祭酒,笑道:“太学祭酒、国子监祭酒皆在此处。你们若是主动退出,老夫可以向他们二人推举你们。
让你们进入到太学、国子监学习。”
那些少年、青年们听到了此话以后,十分意动。
只是那些跟随着少年、青年们而来的家中长辈,并没有动摇。
寇准见此,继续说道:“我文昌学馆内的学生,禁止举荐入仕。但凡进入到我文昌学馆内的学生,朝廷一律不受其举荐文书。”
此话一出。
那些跟随着少年、青年们而来的家中长辈们,纷纷动容。
他们中间一大部分人,之所以送家中子侄到文昌学馆求学,就是抱着家中子弟科举不成,借着文昌学馆内先生们的举荐们入仕的心思。
如今寇准出声,断了他们这一条心思,他们自然没必要让家中的子侄进入到文昌学馆内。
寇准见到有人意动,顿时趁热打铁道:“太学、国子监的学生,若是科考不成,也可以借着举荐出仕。”
此话一出,当即就有人带着家中的子侄,退出了文昌学馆的考场四周。
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跟着效仿。
有些少年、青年们见家中长辈不为所动,就苦苦哀求。
家中长辈也不敢在赵祯面前闹出什么笑话,只能带着子侄们离开。
一瞬间。
有近一千人,退出了考场四周。
高座上的赵祯,他身旁的那些名宿大儒,看着那些离开的少年、青年们的目光,多了一丝冷意。
寇准见考场上的人依然庞多,又继续道:“凡入我文昌学馆者,需学满九年,九年以后,才能结业,结业以后,才能参加科考。
入学以后,参加科考者,消其学籍。”
此话一出,一些年龄偏大的青年人,黯然的离开了考场四周。
一些家中有门路的,不愿意让家中子弟多等九年的,也带着家中子弟退出了考场。
一时间。
考场四周的人,走掉了大半。
寇准见此,才微微点头,“考核继续……”
板子声再次响起。
四个人一组。
被打的哭爹喊娘的不计其数。
一些自以为心志坚定,能忍受痛苦的少年们,刚挨了两板子,就哭爹喊娘的跑开。
其家中长辈,只能黯然的带着他们离开。
板子声从中午响到了傍晚。
挨打的有上千多人。
扛过去的却不足六百。
扛过板子的学子们,还不能算是文昌学馆的学生。
他们没有苏洵那么幸运,有寇季可以帮他们走后门。
他们之后还需要经历两场考核。
只不过是三天以后。
因为他们需要三天时间养伤。
寇准让人安排了一下那些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