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派人去衙门通知?”一个仆役模样的人低声道。
“不用,我们只管过去。”乐氏恢复了一下精神,当先朝着城中走去。
这时,从商船上下来一个精神矍烁的老者。
他背着手绕着码头走了一圈,看着码头上虽杂乱却不肮脏的地面,虽忙着运货却井然有序的扛包工,以及那些站在码头上维持治安和秩序的衙役,轻轻地点了下头。
“皆说陈州府治安之良乃天下之最,果不其然呐。”
他感慨了一下,就坐上一头驴,慢悠悠地朝着城里走来。
一边走,一边观看着陈州城外两边的街景。
码头离陈州城有一段距离,骑驴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此时正值夏季,走了没多久,额间就垂下汗滴。
牵驴的管事模样的人见到他流汗了,就忙递上一块雪白的帕子,“王……大管家,这离城还有一会呢,要不然乘轿?”
被称呼为大管家的人,接过帕子揩了揩汗,又将帕子扔给那管事,“常听官家讲,数年前他来陈州时光景。如今我重走一趟官家的路,纵是热些心里也是高兴的。”
那管事嘿嘿笑了两声,将帕子又放到一个锦囊中。
听到这位大管家说起官家,旁边一个并肩前进的老者便乐呵呵地探过身子,“听老兄的口音,是开封人士吧?”
那老者独自一人驾着驴车,驴车上堆得高高地,像是一车棉花。
大管家闻言便扭过身去,“正是,听老哥的口音,不像是中原人啊?是来陈州做生意的?这车上可是棉花?”
“老哥眼真尖,这车上就是棉花。俺是广西那片的,家里曾来曾往陈州运送棉花。”老者的脸上带了自豪与满足。
大管家就竖起了大拇指,“老哥是个能吃苦的!”
那老者哈哈大笑起来,“算不得吃苦,这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多啦!以往俺们哪想到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俺家在广西不过就是五亩薄田,衣不敝体食不裹腹。后来听官府说陈州这边缺棉花,就咬了咬牙拿了全部身家,进了半船棉花。贩到陈州换成棉布,又再租船运回广西,也就是赚些辛苦钱。””
大管家赞许地点了点头,“勤苦持家啊!”
“苦也就再苦这一年了!”老者手中的鞭子高高挑起,响了一个胸胸的鞭花,却不舍得落到驴的身上。
“哦,可是钱赚够了?”大管家眨了眨眼。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这钱哪有赚够的一天?不过是我家的两个儿子如今马上就要从顾记学堂里毕业了。还未毕业前,就有两家广西的商铺抢着与他们签了合同,一年足给一百贯工钱呢。他们干一年,可抵我干上十年了。”说到这句话时,老者颇为自豪。
大管家便赞了一声,“老哥好命啊!”
“啥好命啊!这得感谢顾家啊!”老者又抽起了一个鞭花,朝着大管家拱了拱手,“我先走一步,还得送货呢!”
“老哥先请!”大管家微微颌首。
看着老者缓缓地去了,大管家的目光不由深沉起来。
“王爷……呃,大管家,咱们是找韩相公还……”
“去联合会!”荣王顶着烈日,望着那个遥遥在望的陈州城,“可不能再说漏嘴了,进城以后若是再敢说漏,仔细你的狗命!”
那管事被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忙低头应了。
在联合会呆了半天,荣王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离开。而后,他去往了儿子曾经住过的客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