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的足,自然能找到人!”崔晋原冷冷一笑,又道,“澹然回话了吗?”
重阳答道:“回话了,何衙内说,人已经找好,就等发动了。。”
“好。”崔晋原随意地挥了挥手,“去!”
眼见端午与重阳出了门,崔晋原却并没有打开桌上的经义。
他将身子深深在陷在椅中,剑眉紧拧,高挺的鼻梁下有一道浅浅的阴影。
阳光斜斜照进檐廊,将檐廊内外一分为二。
一半是彩色,一半是老旧的阴暗。
他静静地坐在椅中,如同一只蛰伏在草丛中的猛虎,看着窗外。
府学的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有个书生高举手臂,愤怒地跑入院中,“哀乎哉,小小胥吏如彘如尨,竟然也敢截留我等士子家书?呜乎哉,我等士人若不振臂,岂不要被胥吏玩弄掌中?”
旁边,有书生立即相应,“已有数月了,我家未曾有书信来送,我写的信也如石沉大海。前些日子家父派人来责问,为何不写信回家,我这才知道家书竟然被人截留了!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啊。”
“岂有此理,胥吏竟然敢截留我等书信。此事须得报于教谕知晓!若教谕不管,我等就要报于府尊与监州。”
“吏猛与虎!我等若此时不还击,只怕以后得中授官时,不知要被胥吏们欺瞒成什么样呢。”
“对!难道将来我等中有人得中授官了,他的家书也要被这等小人拆看吗?”
又有人高呼,“澹然,你乃监州之子,关于此事,可有甚想说的?”
“我愿与诸生前往府衙,陈情此事!”何澹然慨然道。
“说得好!”
“好!”
崔晋原双唇微微勾起,眸子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冷意。
他站起身,将窗棂轻轻阖上,走出了屋。
……
何通判听到府学里学生躁动,手中的书‘啪’地一下落到地下。
他顾不得去捡,而是抓着来报信的人,“你说甚?他们到衙门外了?”马上就要开始秋试了,他与录事参军正在为秋试的课题而忙碌着,这时出了学子们躁动的事情,那可是大事。
若是一个不好,陈州府的学子们罢考,那就上达天听了。
“老爷,您快去看看!”报信的下人愁眉苦脸,“来的全是学生,门子们不敢拦,现在全躲在门后。”下人看了一眼何通判,“公子也在里面呢!”
何通判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他的儿子何澹然也在学生堆里?
他顾不得再问其他的事情,扔了下人就往前堂跑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