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时,要用臂钏将袖子固定。
很不方便。
她做出来的这件衣裳袖窄身长,穿上之后更显得身段苗条。外面再套上一件褙子和霞帔,下穿百褶长裙,层层叠叠的好几层,别有一番飘逸的感觉。
而且这石青色是她自己染出来的,并不像马嬷嬷所说的是价格昂贵。
但是马嬷嬷愿意这样误会,她也不想解释。
“手真巧!”萧姨奶奶又拿起团扇,只见扇面上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白色小狗,再转到另一面时却赫然是只白色小猫。
萧姨奶奶大为惊奇,“这是怎么绣出来的?”
马嬷嬷就着萧姨奶奶手看团扇,一边看一边赞叹,“这可真称得上巧夺天工了!”
萧姨奶奶满心认同,拿着团扇爱不释手,“用来乘凉,可算得上暴殓天物了。这就该做个屏风,好生放在屋里供人观赏呢。”
马嬷嬷连连点头,“正该如此。”
荷花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
萧姨奶奶看着荷花,越看越爱。吩咐人端出厨房新做的桂花糕,“尝尝,这是按南边的方子做成的,晋原都说好吃。”
荷花笑着道了谢,取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好吃!”而后冲着萧姨奶奶道谢。
“好吃就行,回头你拿回去也给你阿爹阿娘尝尝。”萧姨奶奶最喜欢小辈们不见外,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中午陪我在家里吃饭!”
她大手一挥,那些先前还在牌桌上打牌的丫鬟们就服侍起来。
“这宅子虽是崔氏的老宅院,可是咱们崔家在江边村却算得上外来户……”萧姨奶奶拉着荷花的手,和她讲起古来。
“当年,崔老太爷,就是孝佐的太爷爷,原是临安人!因买卖做得好,一直做到京城。那年黄河发大水,老太爷的几船货尽数被淹。老太爷就变卖了京中的产业还了债,举家迁到了陈州府。再后来耕读传家,一代代传了下来。虽不是家大业大,却也算得上积善之家……”
“再后来,就传到了孝佐阿爹这一辈!孝佐的阿爹只有守成之力,也只能勉强维持着家业不败。幸好,孝佐是个争气的!”
提到大儿子,萧姨奶奶微微叹息。
荷花依仗在萧姨奶奶怀中,闻言有些愕然。
萧姨奶奶看了眼荷花,继续往下说,“晋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是把他当成命根子疼的!”萧姨奶奶顿了下,“晋原的脾气我知道,只要他认定的事就没有一个人能劝动他。”
“以后,你要多规劝于他,让他少走些弯路!有的时候,性格过于倔强并不是什么好事。”萧姨奶奶拍着荷花的手。
马嬷嬷瞪大了眼睛,萧姨奶奶今天这是怎么了?人人都说荷花是个傻子,记忆力更是有问题。
让荷花劝崔晋原这岂非天方夜谭?
荷花更是惊诧。
崔晋原的祖父崔致远家财万贯,富甲一方,却偏偏媳妇是个不能生养的,年过四十也没得一男半女。于是就将萧姨奶奶收做养女(小妾),年限五年。
萧姨奶奶很争气,五年内生了两个儿子。
崔致远中进士那一年,萧姨奶奶生了第三个儿子。崔家双喜临门,摆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
崔家主母准备举家搬到京城去住。
这时萧姨奶奶才生了儿子,没办法走动。崔家主母就给萧姨奶奶留下几个仆人和一笔钱,让她安心守着老宅。
崔家主母到了京城没多久,就替丈夫做主把萧姨奶奶纳为贵妾。又隔了几年,派人回陈州府要接萧姨奶奶他们进京。
萧姨奶奶说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就不进京了,只让下人带走了三儿子。
崔家的人一直没再回陈州府。
再后来,崔致远与崔家主母先后因病去世,崔家就只剩下萧姨奶奶所生的三个儿子支应门户。
三个儿子也曾派人来接过,萧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