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也没置办,本来想着有阿家在……”一提到婆婆,张可的声音低了下去。
顾立继续一声不吭,无神地望着地面。
“我们分家时,拿的有两贯钱,要不然就用这些钱在村里买些地,好歹也能顾住我们一家几口的嘴不是!”张可捅了捅顾立,“你倒是给句话啊?”
“买地?两贯钱谁会卖给我们地?你不是厉害吗?回你们张家村买地去啊!只怕你前脚买了地,后脚这地就改姓张了!”顾立咧着嘴笑了起来,这笑容看起来如此渗人,令张可忍不住地瑟缩一下。
过了好一会,张可再次开口,“那我们咋办?总不能等死?”
“死了好,死了干净!”顾立抬头看着天边的白云。
以前在作坊里虽然累,可是不愁吃不愁穿,回家就能吃上一口热饭。爹娘脸上带着笑,两个小侄子也天天围在他身边叔长叔短。
现在呢?什么都没了!
要不是张可找事,要不是张可仗着怀孕想拿捏爹娘,能会出这事?
他转过头,看着唠里唠叨说个没完的张可,烦躁的皱起眉头。
“你烦不烦啊?”
“我烦?”张可立时生气了,“阿翁阿家把我们赶出来时你咋不硬气啊?他们把家产全留给大哥时你咋不吭声啊?你除了会骂我还会做啥?有种有能耐,就去找崔晋原,让他把你请回作坊去!没这本事,你就别在我面前鬼叫!”
“滚!你给我滚!”顾立再也忍受不住张可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了,朝着她怒吼了起来。
“这日子我过够了,够了!你这个女人除了会挑拨离间破坏还会啥?成亲一年多,你给我做一件衣裳吗?我身上里里外外都是小妹做的!你呢?你平时在干啥?我爹娘是有作坊的半成干股,可是姑爷凭啥给我爹娘干股?不都是为了荷花?你这臭婆子居然还惦记起我妹的嫁妆?那我问你,你嫁到我家时带的那两床被子去哪了?现在不还是盖在你哥嫂身上吗?”顾立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冲着张可张牙舞爪。
顾立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张可吓得连连后退。
她看着顾立,口里不知怎地就冒出了一句,“小妹长小妹短,你是跟我过,还是跟你小妹过啊?”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在院子里响起。
紧接着,就是张可撕心裂肺的号哭声。
“打人啦,杀人啦!顾立,你个臭不要脸的,被我说到痛处了?你们老顾家一门都没一个好人。你爹凭啥对李秀好呢?大宝二宝长得咋恁像你爹啊?我呸!扒灰**,你老顾家占全了!不要脸,臭不要脸的老顾家!”
院子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顾立铁青着脸,狠狠地摔了下门,转身就走。
院中,张可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隔壁邻居们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热闹。
左边一个邻居大娘,厌恶地皱下眉头,转头和儿媳妇说话,“里正这是搞啥?咋就把这宅子给他们了?这天天吵天天闹,还让不让我们安生了?”
儿媳妇撇了撇嘴,“谁说不是呢!怪不得这两天媒婆不来说亲了!挪上这样的邻居,也是倒霉。”
一听到儿媳妇说起孙女的亲事,邻居大娘立时竖起了眉毛,“不行,我马上就去作坊找你阿翁,让你阿翁去找里正!”
托崔晋原的福,江边村的小伙子大娘子人人都能找到一门好亲事。
逢年过节时,作坊里还会按人头发点吃的用的。只要过了十四岁,不论男女都会发一份。
不管东西是啥,不管东西好赖,年年都没少过。
所以江边村的年轻人心气都高得好,江边村的少年更不愁没浑家。
可是自从顾立一家搬过来后,媒婆就绝少往这边走了。
邻居大娘共有两个孙子三个孙女,大孙子和大孙女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