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王后呢?”
独虎的脸更红了,他诚实的回答,“母亲属意徐二姑娘。”
“那你呢?你又属意何人?”仪风帝好似多事的长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我也属意徐二姑娘。”独虎难为情的抿了抿嘴唇,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
窗外响起哗哗的雨声。
冯嘉惊呼,“下雨了!”
仪风帝愣怔片刻,心情舒畅的哈哈大笑,“好!好!裴神机使求雨有功。赏!”
这一声“赏”令得独虎清醒许多,他忽然想起若是没有裴神机使那封密信,他们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从石古苦手中逃出。
他略加忖量,道:“裴神机使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可以让她妃子。”虽然母亲不大喜欢裴神机使,可独虎觉得此时取悦皇帝舅父比较重要。既然裴神机使是皇帝舅父看重的人,那么他把她纳为妃子,皇帝舅父必定乐见其成。
仪风帝哦了一声,“徐二姑娘和裴神机使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你居然一下子就要将她们全都收归东真,你的胃口不小啊。”
独虎信誓旦旦,“王后和王妃都是大夏女子,以后继承王位的王子身上流着一半大夏的血。如此,舅父也能宽心。”
仪风帝笑的前仰后合。
明匡也垂下眼帘,暗骂独虎愚蠢。现而今,徐树只差一步就能将东真收归大夏。何必还要搭上徐二姑娘和裴神机使和亲东真?傻子都不会这么干。
独虎懵懵懂懂看着仪风帝,闹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的如此开怀。
雨越下越大,湿润的水汽顺着支开的窗棂弥漫进来。仪风帝收住笑,吩咐冯嘉,“送独虎回去。无事不要让他在宫里乱走动。”
独虎拧紧眉头,“舅父,您还没有答应我。”
“答应什么?”仪风帝脸上平静无波,眼神中却透出迫人的威势,“贪得无厌的竖子!我出兵出钱又出力扶你坐上东真王位不算,还要将大夏的女子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而你呢,动动嘴巴,就有权有势有女人有儿子。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尽了。你要是聪明就快点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否则……”
否则如何,他没有说,但独虎已经从仪风帝冷厉的眼神中嗅出一丝危险。
“舅父!”独虎大声说道:“你不是最听母亲的话吗?她想做东真的王太后,您就不能成全她吗?”
“不能!”仪风帝斩钉截铁道。
独虎嘴唇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仪风帝所言跟母亲与他说的完全不同。母亲说,舅父会让他做东真大王,娜妥则会留在大夏与皇子俶结为连理。
母亲病了,所以之前的承诺都不算数了吗?怎么可以这样?
“舅父,母亲是您一母同胞的姐姐!”独虎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端坐罗汉床上的帝王是母亲口中那个温文儒雅,仁厚亲和的舅父。
仪风帝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憎,“所以,我让你们活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说罢,挥挥手,让人将独虎带走。
独虎还要再说,侍卫上前捂住他的嘴,拖出门外。冯嘉在边上支应着,小声叮嘱:“别捂的太紧,留下印子就不好了。”
仪风帝沉着脸,冷哼道:“这就是阿姐教出的好儿子。年纪不大,色胆不小。简直不知所谓!”
明匡没有接话,端起茶盏掩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等不多时,冯嘉去而复返,焦急道:“启禀陛下,裴神机使让雷劈了。现在昏迷不醒……”
……
神机司里一片愁云惨雾。
裴锦瑶被抬回来到现在都没有醒转。
她现在无知无觉,身子僵硬的像是一块铁板,扳都扳不动。平躺在床上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韦氏想把剑从她手里抽出来,却是怎么都抽不出来,只得作罢。
韦氏望着裴锦瑶漆黑的小脸,烧焦之后散乱的头发,急的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