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禄笑眯眯道:“太嫔娘娘,奴才奉陛下之命来您宫中找些东西,还请您行个方便。”
容太嫔心头一跳,勉强笑道:“安公公说笑了,本宫这儿怎么会有陛下要的东西。”
“有没有自然是要找过才知道。”安福禄道:“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娘娘莫要见怪。”
然后他扬声对内廷侍卫道:“大家都仔细点搜,别弄坏了殿内的东西,到时候你们可赔不起。”
容太嫔自然不可能让他们搜宫,她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们敢!”
“本宫好歹也是先帝的妃嫔,岂能容你们这般折辱!看来本宫得去慈宁宫问问太后,这宫中可还有礼法?”
容太嫔原本以为祭出周太后这面大旗他们就不敢搜宫了,没想到安福禄油盐不进。
“娘娘恕罪,这是陛下吩咐的事情,奴才不敢不做。”
容太嫔心里又气又怕,她本想派人传消息给周太后,请她过来帮解围,没想到殿外已经被内廷侍卫团团围住了,根本传不出任何消息。
她坐在椅子上,手中紧紧地握住茶杯,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
皇上为何要搜查她的寝宫,难道是她的事情败露了?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是那个粗使宫女告的状,倘若皇上问起来,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污蔑的就行了,反正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毁了,无凭无据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她总算是安心了一些。
没过多久,就有内廷侍卫来报:“安总管,属下在一个宫女的屋里发现了这些信件。”
容太嫔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这些信件不是让落霞处理了吗,怎么还在?
安福禄接过这些信件看了一眼,对容太嫔行了个礼:“娘娘,东西已经找到了,奴才先行告退。”
容太嫔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她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完了。
安福禄找到东西后就带着内廷侍卫撤了,立马赶到聚荷园向皇上复命,与此同时周太后与皇贵太妃也得到皇上派人去搜容太嫔寝殿的消息。
周太后怒不可遏,皇帝管管小宫女落水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他居然还把手伸进容太嫔宫里了。
她掌管六宫事务,皇帝不知会她就去搜嫔妃寝殿,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容太嫔是她的庶妹,虽然两人感情淡漠,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打容太嫔的脸就是在打她的脸。
当下她就亲自去质问皇上了。
而皇贵太妃得知此事后心情平静,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一切能让周太后不高兴的事情都是她的快乐源泉,于是她吩咐宫女帮她梳洗打扮后便出门看好戏了。
皇上与周太后的对决,不知道谁会占上风呢。
………………
聚荷园内。
皇上正在翻看从容太嫔那里搜出来的信件,每看一封表情就凝重一分,一直在亭子外侯着的叶结香深感不妙,好像事情越来越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正当这时有小太监通报太后来了。
“太后驾到——”
园子里的宫人立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叶结香也跟着跪下,一日之内见了两位大佬,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宗越亲自上前迎接周太后:“儿臣见过母后。”
周太后轻哼了一声,径直走到亭子里坐下,“原来皇帝还记得哀家是你的母后啊。”
“母后这话严重了。”
“不严重,”周太后面无表情道:“皇上连庶母的寝殿都敢随意进去搜,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原来母后是为此而来,儿臣正要向您禀告此事。”宗越在周太后旁边坐下,指着石桌上的信件说道:“母后不妨看看这些信。”
桌上的信已经被拆开了,周太后随手拿起一张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脸色早已变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