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一停,天儿也暖和不少,湖面和天空都是碧色,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爽。
日光透过窗户,洒到姚幼薇的脸上,姚幼薇眼眸微磕,素手伸到窗户外,仿佛接到了阳光一般。
桑茶走进来略微不赞同的道:“主子身上都伤才见?好,受不得风。”
“今个儿天好,又无风。本宫都好久未曾,晒太阳了,总觉得要发霉了。”
桑茶端着药和干净的棉布,走上前给姚幼薇换药,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凝结了一道淡淡的红痂,有些地方的结痂已经脱落,露出淡粉色的肉,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桑茶手脚麻利的给姚幼薇换了药,拿起一旁的棉布从新给她系好。
不碰还好,这么一抹药,姚幼薇觉得自己脖子上痒痒的不行,作势就要伸手抓痒,桑茶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拦住了姚幼薇的手。
“主子,可不能抓痒,仔细落下疤痕。”
姚幼薇只得放下手,哪去一旁的书翻看,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紫欣进来禀告道:“主子,俪嫔娘娘来了。”
“叫她进来吧。”
“臣妾给昭妃娘娘请安,昭妃娘娘万福。”
姚幼薇道:“俪嫔客气了,今日又不是什么大日子,不必行此大礼。”
俪嫔一脸关切的道:“臣妾是惦记姐姐,偏臣妾也不能为姐姐做什么,只得在请安上做功夫了,也算是尽一尽心意。”
姚幼薇真是搞不懂俪嫔了,就俪嫔着能屈能伸的精神,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说旁的就说之前她让她跪着,多没脸的事,这俪嫔现在却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跑过来一脸担忧的安慰她。
“俪嫔有心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不过一些小事而已,都是妹妹该做的。”
姚幼薇越听越不耐烦,给桑茶使了个眼色。
桑茶会意,上前道:“娘娘快道中午了,可要传膳?”
“传。”
“是。”
看着一旁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都俪嫔,姚幼薇道:“俪嫔也早些回去用膳吧。”
“臣妾不饿,那日的事可是把臣妾吓坏了,一想到那日的事,臣妾就忍不想住多陪陪姐姐。”
姚幼薇闻言抽了抽嘴角,俪
嫔这戏演的真是越来越逼真了,要不是她知道俪嫔心思,怕是都要被她这番情真意切的样子忽悠瘸了。
“既然俪嫔不饿,不若给本宫布菜吧,桑茶她们伺候,本宫总觉得不顺心。”
俪嫔脸上表情一僵,姚幼薇见?此压住笑意道:“怎么俪嫔不愿意?”
“臣妾自然愿意,能为姐姐做事,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饭菜很快就上好了,姚幼薇净过手坐在桌子前,等着俪嫔布菜。
俪嫔就是心里不愿意,也只得乖乖布菜。一顿饭吃下来,姚幼薇自己也不得劲。
用完了午膳,俪嫔又做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姚幼薇不耐烦的道:“可算是走了,一直这么坐着也不知道她有个什么意思。”
“还不是想在主子这等皇上。”
姚幼薇道:“就为了等皇上,连给本宫端茶倒水都愿意,这俪嫔可真够能屈能伸的。”
“脸面哪里比得上皇上对宠爱重要。”
紫欣道:“说起来,皇上今个怎么这个时候都没来?”
“许是在忙上次水匪的事。”
姚幼薇懒懒的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都快一个月也不见?到地方,在不到天都要热起来了。”
“应当是快了吧。”
三日后,船终于靠了岸,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下船,上来马车没走多久就到了行宫。
到了行宫里,姚幼薇对着桑茶道:“可算是到了。”
“走了这一路,又是下雨又是水匪的,不过好在都是有惊无险,如今可算是能让娘娘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