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昌平养胎的日子,是自在而悠闲的。闲着没事,便乘着马车出去买买买,昌平县城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富庶之地,绫罗绸缎、珍宝首饰都不乏顶尖货色。
吃着重口味的川菜,盈胃口也见好了不少,有孕之人,果然是不易远行的,这不才刚安顿下来,便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
虽然有时候还会想起伤心事,想起永……
她依然会恨、会憎,也会愧疚……她愧疚肚子里这个孩子。
然而她的秉性决定了,她断断不肯能原谅出轨,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亦绝无委曲求全的可能。
她就是这样自私。
“夫君都打听到了,十一阿哥府上多了个有孕待产的苏格格。”相识多日后,冯氏终于开口小心翼翼试探她出走的缘由,“福晋就是因为这个才……”
盈点了点头。
冯氏有些难以理解,“这种事情,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吃味的。但也不至于……”不至于离家出走吧?
盈不由哂笑了,“冯姐姐有所不知,我一早与他就有过君子约定。是他违背承诺在先。”
冯氏一怔:“约定?该不会是‘无有异生子’的约定?”十一爷做出过这样的承诺,如今又护着那苏氏,所以十一福晋才醋意大发,离家出走了?
盈笑了笑:“差不多吧。”其实是绝无二色,不过若是真的绝无二色,自然就不会有异生子。
冯氏一脸惊讶,“十一阿哥应该是真心喜欢您的吧,否则也不会对您做出那样的承诺了。”
盈脸色嗖的冷了下来:“真心喜欢?或许曾经是吧!”但如今这份喜欢,早已不是绝对的真心了。
冯氏叹了口气,“可你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平白便宜了那苏氏?您当真甘心让出十一福晋的位子?”
盈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决绝,“不甘心又能如何?我是断断不可能委曲求全的!”
一句“断断不可能委曲求全”生生把冯氏的喉咙里的劝慰之词给堵了回去,冯氏讶异地看着她,她着实没想到十一福晋的性子竟是如此揉不得半分沙子。
冯氏叹了口气,“身为女子,我自然也是盼着只有自己为夫君孕育孩子。可是您都有了身孕了,若是一走了之,腹中孩子又该置于何地呢?”
盈不由眼圈一红,她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是我对不住这个孩子。可是我不能把这孩子送回去,我既已决定离开,他早晚是要继娶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活在继母手底下。”
冯氏忙道:“如今京中,十一阿哥对外宣称,您因为祖母去世哀毁过度,故而一并不起,令堂也被请去阿哥府照料了。”
盈一怔,“他竟然还没有死心吗?”
冯氏柔声道:“十一爷一直都在暗地里找您呢。”
盈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昌平就在京畿,看样子她还是少出门为宜,省得被发现了。
忽的,盈眼下一沉,抬头看了冯氏一眼:“冯姐姐和善保姐夫,不会出卖我的,对吧?”
冯氏连忙道:“当然不会。”
“那就好……”盈合上了眸子。
冯氏苦笑了笑,“您当真丝毫不考虑回去吗?”
盈冷冷道:“是他背信弃义在先!”
冯氏哑了喉咙。
盈轻哼了一声,“其实就算他能寻到我的踪迹,我也不惧。我既然能从十一阿哥府,从他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出走,再从昌平无声无息离开,更是易如反掌!”
这点也正是善保与冯氏夫妻难以想通的地方,皇子府也是什么地方,可谓是戒备森严了。一个皇子福晋,竟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子府说走便走!这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也因此,善保才不敢贸贸然禀报十一爷。
自从那日,盈撂下了那样决绝的话,冯氏再也不敢劝慰什么,只上下忙着为她添置日用,打理宅院事宜,可谓是细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