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窦斗抢着买单,秦歌却不答应,一抬手,便是一块灵石飞出,落到了那掌柜的手中。
郑窦斗见抢不过,便只好道了一句:“那便……谢过仙师了。”
随后,两人在这德庄酒楼门前分手作别。
这一场饭局,明显并没有叫秦歌和这个郑窦斗变得熟悉起来,也没有叫双方放下对彼此的防备。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歌不时地便往这铁匠铺子跑。
跑来以后,指名道姓就要见郑窦斗。
见了以后,却也不问他其他,只看他打铁,与他闲聊,再然后便是请着他、甚至整个铁匠铺子的人,一起去吃饭喝酒。
秦歌这样做的动机其实非常的纯粹,她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想要和这郑窦斗搞好关系,套套近乎,然后看看最后,他会不会将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
可这个郑窦斗,似乎嘴紧的很。
秦歌请他吃吃喝喝,和他聊天闲谈。
他从头到尾却只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而绝不多说一个字。
秦歌也不气馁,得空,就继续往这铁匠铺子来。
不仅她来,后来,她还带着金三两一起来。
于是当这一个小小的铁匠铺子里的凡人们,见到了寻常他们如雷贯耳却从不曾得见的天一宝斋的金少东家时,那一个个的眼中,便都露出了敬仰的光芒。
却只有那郑窦斗的反应,依然不过泛泛。
当然,见秦歌这样奇怪,三天两头的就往这一个普普通通的铁匠铺钻,金三两好奇之下,便也曾问过秦歌,这是为什么总往这铁匠铺子跑?问她这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奇妙之处?
而秦歌只笑着说,觉得他们打铁的手艺十分了得,自己心生敬佩,便如此而已。
金三两当时听了她这话,差点就吐槽她一句“你这他妈滴,莫不是在哄鬼呢吧!”
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以他对秦歌的了解,秦歌决不会如此无地放失,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只不过,秦歌大概是不想告诉他罢了。
而既然秦歌不想说他,他自然也不好多问。于是便装聋作哑。
秦歌喊他,他便一起,秦歌不喊他,他便自己玩儿去。
可便是如此折腾这铁匠铺的事,他们也没有落下其他那些他们原本想要做的事情。
该找陈彬的,依然找着陈彬。
该想办法和夕阳梦沉取得联系的,依然想办法和夕阳梦沉取得联系。
而说到这个,就叫金三两和秦歌感到阵阵的恼火了。
他们给夕阳梦沉发了许多的传讯符,却都未能得到任何的回应。这实在叫他们觉得有些诡异了。
莫非,夕阳梦沉被拘禁起来了吗?
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有人想要逼着她做些什么吗?她可是陛下最心疼的宝贝女儿,又能有谁来为难她呢?难道,就是她那个皇帝老子吗?
到底是为什么?为了和天剑宗的联姻吗?
事情仿佛无头公案,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到任何解答。
便只好另想办法了。
一晃,已经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秦歌隔三差五就来报道,已经和这铁匠铺子的人混的越发熟络了。
而其中,那个接待了秦歌的年轻人,跟秦歌走的尤其的近。
这年轻人名叫杨二郎。秦歌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她嘴里的一口酒便噗的喷了出来。
而心中更是忍不住乐翻了:“杨二郎?莫不是,他就是杨戬了吗?”
当然,玩笑归玩笑,这个杨二郎可不是那神话故事里头的杨二郎。
他没有第三只眼,更没有无上法力,他连狗都怕,就更不可能养什么哮天犬了。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身上半点灵力也无。没有灵根,就连灵种也是黯淡无光的。总之此生,他是绝无修真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