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觉得,自己方才听到的,只怕就是今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原来一个人恬不知耻到一定的境界后,是真的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出这样昧良心的话的。
秦歌竟然无言以对。
秦策见秦佑忽然用动之以情的法子,说出了这一番话出来,而秦歌竟然没有反驳,于是不由得心中一喜,仿佛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一般。
家主这法子可真是神来之笔啊!这很可能就是生路啊!秦策心道。
于是也跟着开口,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啊,秦歌,想当年,你爹,家主,还有我,我们三人可是秦家最铁的铁三角,秦家的希望就落在我们三人的肩上,可惜你爹他走的早,我又无能,所以便是家主再努力,也还是没能让咱们秦家更上一层楼。可是而今不同了,你和可儿,你们双双拜入了天渡山,从此以后,你们必然前途一片光明,我秦家再次发展壮大,真的不再是梦了啊!歌儿,这些年,我知道我们对你疏于照顾,而这些兄弟姐妹,幼时顽劣,所以可能曾经伤害过你,于是你记了我们的气。这些说到底却是也不怪你。当时现在,长老死了,秦阳死了,秦伊儿也死了,秦虢也被你废了双耳,他们这样死的死伤的伤,你的气,应该也消了吧!歌儿,停手吧,我保证,不会有人追究你今日对族人举起屠刀的事。从今以后,咱们秦家,和和睦睦,再无嫌隙,你看可好?”
这一番话从秦策的口中说出后,可真是‘情真意切’的很了,然而就连天禄都忍不住对此吐槽道:“受不了了,太恶心了。”就更别说秦歌本人了。
她实在觉得,自己对这种厚颜无耻的废话的承受能力是真的提高了不少。
秦歌心中恶心,面上便也是一副厌恶之色,然而秦策却好像看不出秦歌的心思似的,竟然还要继续说些什么。
秦歌可是真的不能再忍了,于是脸上忽的一笑,道:“呵,行啊!那就让我先看看你们的诚意足够不足够啊?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闻言,秦佑和秦策心中顿时咯噔的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实在摸不准,秦歌到底说的是不是那件东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应承什么。
场中静默,鸦雀无声,秦佑脸上满是难色:“这……说的是什么?东西还给你?什么东西?”
而秦策赶忙就和他唱起双簧来:“哦!家主,想必歌儿说的是她的居所和这些年的份利吧!”
秦歌明知他们是故作不知,却也暂时不说破,就这么静静的笑着,看着。她想看看,无耻的极尽是什么样的。
“啊!对对对,居所,居所!歌儿啊,这些年你都没有回来,你原先的那一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不能再住人了,我命人给你收拾一处比原先更大更好的房子,你看如何?或者你要是还是喜欢原先的那个位置的话,那我就找人,即刻给你在原地把房子重修起来,好不好?至于份利吗,这事那就更简单了,如今你是筑基了吧,呵呵,按咱们秦家的规矩,凡是筑基了的,便自动荣升为家族的长老,享受长老待遇。歌儿,你放心,我马上就安排人,将这些年你没有领取的份利,一并发放给你。并且为了表示对你的补偿和奖励,我现在就特批一笔物资给你,助你在现在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你看如何?”秦佑说的唾沫星子横飞,一派热络,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仿佛这些年的恩怨就这么轻飘飘的就可以揭过去了似的。
秦歌笑着冷眼旁观,越看越听越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居所?份利?呵呵,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虽是带着笑,可秦歌那目光却半点也不柔和。她直直的看着秦佑,直叫秦佑觉得自己就快要无处遁形了。
“呵呵,歌儿,你再说什么?伯父我,听不明白啊!”秦佑目光躲躲闪闪,心中越发觉得,秦歌所说的,只怕就是那登仙铜牌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