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的,更何况你如今连太子妃都不是。”
她将如今江家和太子府的干系掰开了来讲,又说了皇室对于规矩的看重,只希望女儿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可口水都说干了,江惜兰还是那般心存侥幸的模样,说什么就是不想服软。
眼见着天色渐晚,江母无法,只能留下两个人看着这个女儿,独自回了城。
江家上下尚不知江惜兰之事,江父见妻子回来得比往日晚了许多,不禁斥道:“整日里烧香拜佛,连家务事也不管,无用妇人。”
江母今日托了祈福的借口出的城,此时自是不敢分辨,幸而有儿媳在旁帮着打了圆场:“母亲也是为了您和鸿杰,求个心安罢了。如今家里有我,总能帮上些忙的。”
江惜兰的弟媳余氏出自勋贵之家,当初江家也是攀上了太子府才娶得了这么个身份高贵的儿媳妇,江父不好明着驳斥于她,遂轻轻放过了此事。
江母唯唯诺诺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颗心几乎都要操碎了。
她从没想过江惜兰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身为太子侧妃,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太子侧妃,说起来好听,那也只是皇家的妾而已。逃妾是个什么下场?一般人家尚可以直接打死,皇室为了脸面或许不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但他们江家能有好果子吃?
如今已经不是江惜兰一个人的事,整个江家仿佛都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江母不敢将此事拿出来讲,甚至不敢告诉江父,否则皇家那边还没作出反应,她这个当母亲的就要先吃挂落。
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江惜兰弄回太子府去,再叫她哄一哄太子,让他不要计较此事。
可怜的江母并不知道,江惜兰可不管什么皇家江家的,她心里并不觉得太子真的会不管她,还妄想着等个最合适的机会,风风光光被季崇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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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结束,季崇却并没有轻松下来,除了每日帮兴宁帝处理政务,他还得时刻注意着朝中那帮老家伙。好不容易到了休沐日,却接到了孟泽的帖子,请他游湖。
这位世子爷可不像是这么守规矩的人,他来太子府可从来不会递什么拜帖,甚至□□进来都有可能。这次如此规矩的递请帖过来请他,届时估计不止孟泽一人。
上回能换下那两个考官,孟泽也算是出了力,季崇便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到了相约那日,他果然见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太子殿下。”孙哲僵硬着站起身,朝季崇行礼。
像孟泽这般贵族,游湖自然也不是在岸边踏踏青,他专门包了一艘最豪华的画舫,还专门请了花娘唱曲逗乐,十分懂得享受的样子。
孙家家风清正,孙哲虽然阴差阳错的跟孟泽成了朋友,却不代表他能适应得了如此场合,以至于从上船开始,他便是一副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的模样。等到见了季崇,就更加局促了。
生怕给太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他紧张地整了整被那花娘拽皱了的衣袖,这才深深一揖:“哲此次高中,多谢太子当日点拨。”
季崇对这年轻人很有几分好感,温和道:“能高中是你自己的本事,没有孤,你也不会被埋没。”
孙哲却并不如此认为,但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他见并未给太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许,只不过刚一坐下,身边的花娘又靠了过来。女儿家的软香充斥鼻尖,让他瞬间红透了脸。
孟泽这个损友还在旁边笑他:“兄弟你这样不行啊,这么拘谨,往后还怎么跟同僚们应酬?你看看我这大……咳,太子殿下,可比你厉害多了。”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上次之事,但说话的时候却注意了许多,像是小动物天生的直觉般,不敢随意冒犯。
孙哲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看向季崇,发现他坐在主位上,果然如孟泽所说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