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排开人群一直走到圆圈中心,阿薰像长了天线一样立刻扔开手里攥着的头铁青年,转而向他飞扑。青衫缠着云霞样的粉红,怎么看……都不像父女啊!
福泽夫人基因得多强大才能让女儿和福泽先生一点也不像?
不,也不能说不像吧,但是他们除了微表情相似以及天长日久共同生活的熟稔外完全看不出遗传的影响,所以说……?
森先生再次蠢蠢欲动,有点想打电话报警。
“噗”的一阵烟雾后和服萝莉变回二十出头的娇小女子,帽子被海风掀飞毛茸茸的猫耳朵露出来转了半圈,很快重新藏起来。
“回家吧?”她旁若无人般抱起他的胳膊,倒是围观的人纷纷表示有点饱……嗝!
福泽谕吉冲有点傻的憔悴师弟点点头,喊上太宰原路返回——这个也不能丢下不管,不然不知道他能闯多大祸出来。
一路上太宰都在就森先生便秘多年般的表情大加嘲讽,笑声大的完全不能用“嚣张”来形容。
他简直乐不可支到快要就地躺下打滚的程度,看得阿薰无法理解:“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不就是白嫖了森先生一顿大餐么!等等……所以这孩子不仅仅认识森医生,两人之间还存在某种过节?那么太宰的由来就……嗯……
阿薰陷入沉思,没想到二五仔也有遇上二五仔的一天。
“啊呀呀,该怎么说好……看一个无论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稳操胜券的人露出吃瘪的表情,难道不想笑吗?”青年挤掉笑出来的眼泪,紧接着又是一长串惊天动地的笑声。
“好吧……”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轮回。她没有再说什么,快走到侦探社楼下才提出了个一直都很想问却没机会问出来的问题:“织田作之助又出差去了吗?他的应该也写出好几本了才对,卖得怎么样?”
写肯定是写得不错啦,不管怎么说她也勉强算是他半个老师,阿薰觉得应该关心一下这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后辈。
太宰听完她的问题露出一个很难描述的表情,就像是期待了很久闹着要去游乐场最后却被狠狠拒绝了的孩子。
“啊……这样……确实存在这
种可能……”他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织田作,嗯,出差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啊哈哈哈……”
“快要哭出来了哦,你的脸。所以,织田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宰治截断,青年难得露出坚定的表情:“不提这个,这一本还没发行啦,上一本是什么来着?我是说织田作的,很有趣吧,可惜我在监狱里错过了。”
额……阿薰想起最早遇见他正是在押送转运犯人的囚车上。她顺势就换了话题:“写得是一个杀手,出版社评价很高。虽然有些日常琐粹生活描写的太过写实以至于有点让人不耐烦,但确实是个好故事。”
“话说,织田作是个什么鬼称呼?”别人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不是织田作·之助,怪怪的。
太宰笑了起来:“呀,这样喊很有趣不是吗?我请夫人和社长一起去吃辣咖喱吧,织田作最爱款。”
“不必,一过不二罚,我已经原谅你啦。”阿薰拉紧福泽谕吉的手:“殉情什么的傻话,不要再说,因为这件蠢事我这几年都快被人嘲笑死了。你总是这样,当心将来被损友拿这个梗来反复戏弄。”
“又不是真想死,珍惜活着的每一天,我想织田也会这样对你说。”
她是在对太宰说话,眼睛却看着福泽谕吉,后者抿出一抹淡笑,抬手摘下她的帽子在头顶顺顺毛。被迫吃下成吨狗粮的黑发青年不着痕迹向旁边移动企图寻机逃跑。
老夫老妻的,甜度还这么高真的好吗?好歹替社长的血压和血糖考虑考虑啊!
不等他夺路而逃,确定工资卡不翼而飞的国木田独步从侦探社“杀”出来,远远就看见这边高出路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