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到头脑。猗窝座突然察觉到危险,转身发动【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他自上而下挥拳猛烈出击,冲击力击穿脚下土壤,柳叶纹般的裂痕蔓延开去,同样也弹开了时透无一郎。
就在他鞣身挥拳之际,早就酝酿多时已经满荷的云层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响。雷光的囚笼将猗窝座彻底包围其中,电蛇游走处每一声尖啸每一簇闪光都化作无数刀影山崩海啸般层层叠叠连绵不绝纷至沓来——【雷之呼吸·七之型·天鼓】
地面上那些柳叶状的裂痕被雷电碾过,裂口越发
可怜的张大,一片焦黑中隐隐约约冒着白烟。
由于这个型被释放在霞柱的胧之中,潮湿润泽的雾气与云团成为雷电最好的载体,它那无法预知的走向根本就不给陷入包围中的敌人任何机会。
被远远保护在后面的善逸咽了口口水——阿薰姐对我太温柔了,真的!
同样是关笼子,笼子和笼子,它也不一样啊!
就在三个少年信心大增之际,金色雷光间忽得泛出点点银青——危机之中上弦三选择施展【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进行对抗。银青光斑越来越密集,仿佛是冲破雷云的天光由点及面最终冲破牢笼。鸣柱从迷雾中踉跄撤出后退十数步横刀做守势站定,上弦三也小小退了几步抬手对峙。
她没有队服包裹着的手背颈侧几处见红,好在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不,事实上,对阿薰来说这个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她几乎无法接受的地步——一直戴在腕间不离不弃的,阿吉花了一周工钱买的红豆细银链子……被飞溅而出的罗针飞弹给“一刀两断”。
血红色中漂浮的三颗黑色勾玉几乎连成一片,用刀砍这家伙都不解恨!
霞柱炎柱包括更远处的三个少年眼看着鸣柱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怒气勃发,她转手将日轮刀摔开,提起白生生的小拳头闷头冲进逐渐消散的雾气,并指侧掌如刀,险之又险擦着上弦三的拳风照着要害就招呼上去。
炼狱杏寿郎:“……”
时透无一郎:“……”
远处三小只:“……”
搞什么?
猗窝座也正处于对人生和鬼生的双重怀疑中——为什么这个女孩子战斗力突然飙升?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不柔弱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现在不是他想不想打女人的问题,而是这位女士愿不愿意放过他……
——若论力量,阿薰自然达不到上三的级别,但要是提到速度和闪避,三勾玉写轮眼加持下就算鬼也无法轻易破招。
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无论是看到还是感知到,大脑接到信息,加工分析后做出应对,肢体对命令做出反应,一系列生理变化再快也需要时间。上三的血鬼术又不是“瞪谁谁玩完”,感知得到和做得到完
全是两个概念。
眼睛:没问题我看到了!
大脑:没问题我想到了!
手:没问……滚!又跑了!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此时此刻他才清晰意识到,女人并不全是需要保护着的柔弱存在。比如面前这位少女,她是当之无愧的柱,是位值得尊敬的对手,并不是他好似隔着薄纱般怎么也看不清楚的那道病弱身影。
他是不打女人,但值得尊敬的对手却在此例之外,如果仅因为性别原因而继续回避,反倒是种傲慢的亵渎。
——违背了武道的精神。
电光火石间粉发男子矮身一拳轰在地面,向外扩散的气劲击飞岩石碎片迫使鸣柱退出些许距离。上弦三抬手,一手立掌一手握拳做素流起手式,这是终于将阿薰视作值得认真的对手。
他脚下的十二针雪花阵铺陈开来,挥拳出击却被少女一掌拍在拳头上顺着力道向下后方推,而她自己则借着这股力量轻巧飞腾,霞色长刀恰好从这狭窄的缝隙中横扫而过,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