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如果一定要还也不要还钱。如果下次还能再见面,就请我吃东西好了。”他将佩刀挂在腰间,离开前回头对她道:“阿薰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加入鬼杀队?”
虽说十四岁才拿起刀修行确实不能算早……但是这个女孩子让他觉得可以,她就像是还怯怯不安沉睡在茧中的蝶蛹,并不知道未来的自己羽翼展开能飞到何种高度。
“欸?”
女孩子把头歪到另外一边,她明白他的意思。
阿薰前面原本有三个兄长,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只剩下个整天游手好闲耍无赖的还活着,父母便低头默认,不允许最小的女儿再去摸什么苦无手里剑,还哄骗着告诉她实乃资质低劣不堪修行——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自己也这样认为——难道宇智波家就能养吃闲饭的人吗?明显不可能啊,要不是这种天生的体质,她也不至于连忍者学校都没去上过半天。
直到后来族兄否定了这种判断,再后来……算了不能想。
“你可以考虑一下。”他用力点了下头,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有毅力的人,只要坚持努力,就一定能做出一番成就!不必管别人说什么,也不要介怀‘毫无意义’这种话,超脱出资质的限制,这件事本身就是有意义的。也许有的人资质高,也许有的人资质低,但是还有一句话——在修行与斩杀恶鬼这条路上,看得并不是谁资质更高,而是看谁能走得更远。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终点,哪怕包括我在内所有的柱,都心甘情愿成为后来者的垫脚石。”
火焰一样的男人似乎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所以,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要怀疑自己的资质,只要始终盯着一个目标前进,这样的人生就是有意义的,是光华灿烂的。阿薰小姐,我相信你是这样的人!我猜到你没能找到想要找的人,这很遗憾。但是,如果说人活着一定要有什么寄托的话,不如就将鬼杀队当做新的寄托!”
炼狱杏寿郎突然起身将拉门“哗啦”一下推到底,茜色斜阳穿透距离照在房间里,阿薰眼前猛然一亮,漫天都是烈焰般火红的云彩,辉煌壮丽——就算它下一刻就会没入黑暗,此时的炙热却永远留在眼底:“我明白了,谢谢你,炼狱先生。我会和隐一起回到蝶屋,鬼杀队从溪水里救了我,这桩恩情尚未还完,找到阿吉之前,我都会留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就是这样!打起精神,挺胸抬头的活下去!”
说完他就急匆匆出门继续赶路。
阿薰自己坐在被子里慢慢看夕阳一点点西斜,看染着金色的火红云彩逐渐暗淡,看紫色染上天幕,看星光隐隐闪现,直到黑夜彻底降临,她就这么靠着一叠枕头盯着庭院四角外的天空。
记事后没多久便被告知不能修行,她就这么任由自己浑浑噩噩一年又过一年。从来没想到底是真的资质拙劣还是心底的惰性作祟,如此随波逐流,如果她能早些觉悟多少修行几日,或许就不会被人逼到自作聪明的地步,更不会……
少女低头看看自己结着薄茧的手,别的宇智波手上不是火烫出来的茧子便是握紧武器磨出来的茧子,只有她是长年累月做工生出的茧子……这个世道,如果不能抱着拼死的觉悟反抗命运,那就只能如同猪狗般被命运无情碾压吞噬。
阿薰双手握起拳头,再抬眼黑色的瞳仁已被鲜红色覆盖,两颗小小的勾玉围绕瞳孔缓缓旋转。
血脉早已回应了她的求告,只是她一直没能发觉。
……
三天后医生再来复诊才允许阿薰下床行动,开了药戳着脑袋勒令她记得按时服用。周围一圈隐都憋着笑来来回回偷偷看——那场面简直就跟一只长毛大白猫摁着黑卷毛奶猫脑袋一个劲敲似的,叫人忍俊不禁。
等医生宣布她基本痊愈,先前送她来的那队隐早就轮换至别处忙碌,带她回蝶屋的是没能再次追到上弦叁踪迹的炼狱杏寿郎。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