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在案台前。他们长得都有些像,黑眼睛黑头发,略显苍白的皮肤,身形纤细,穿着深蓝色的长衣,背后印有和围墙上一样的红白团扇图案。
他们或是眉头紧皱,或是神情茫然,罕有人能开怀大笑。
那总是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小女孩从不走出去和同龄人一起玩耍,或者说,只要看到她小孩子们就会远远跑开,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团扇背影。
她总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又寂寞。
“是薰啊,快走。”
“妈妈不让我和她玩,为什么?”
“她不学忍术,和我们不一样。”
“听说……眼睛……取走了。”
“好可怕。”
“怎么能取走弟弟的眼睛!”
“她将来会不会也……?”
“也许吧,几乎是直系的血脉。”
“她和她哥哥……”
“万一要是和那个人一样。”
“离她远点。”
四周总是围绕着这样那样的晦涩对话和闪烁眼神,和果子店仿佛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岛,只有那两个少年偶尔出现将她带出去看看高墙外的世界。
一个头发长长的,一个头发卷卷的,一个温柔稳重,一个活泼欢快。
头发卷卷活泼欢快的那个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头发长长温柔稳重的那个……在某一天夜里变成了恶鬼。那一瞬间兄长的眼睛衍化出复杂图案,虽然下一秒就蒙上白翳却仍旧阻拦了追击,黑暗与无尽坠落的失重感紧随而来……是那个时候吧,父亲与兄长最后的努力将她送离必死之境。
宇智波的眼睛是个谜。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浑浑噩噩中强行遗忘的过去,原来竟然是这样。
双目无光的女孩被海浪送上沙滩与她对视。
——你也,无处可归了吗?
血液源源不绝从伤口流淌而出,脚下湛蓝的海水被染做一片赤红。
你也,无处可归了吗?
来我这边。
瞳孔蒙着灰白死翳的女孩躺在血色中,嘴角咧开恶意的邪笑——来我这边。
阿薰和那孩童的尸体一起伸出手。
过来我们这边,就再也不会寂寞,因为大家,都在这边呀。
——“别过去,不要站在那里,危险。”伸出去的手被人拉住,不再错过指尖的距离,他将她从红色海岸线旁拉开:“我在等你,阿薰,我还在等你回来。”
是了,还有人在等着我,无论如何,这次不想再失约。
手暖了起来,十指交握,谁也不想再次松开。
银白色的头发走在前面,青衫少年拉着她越走越快进而一路向有光的地方奔跑,最终一起溶于炫目的光影中……
“欸,手指动了手指动了,救回来了!”这是背过她的一个隐。他们总是把脸蒙起来,除了性别特征外想要区分每个隐的不同基本上就只能依靠声音……
紧接着眼皮被人翻开用光照了照,一个圆饼状的金属物贴在胸口贴了一会儿,凉凉的。
“心跳正常了,呼吸的话……肺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过不影响什么,总之可以算是脱离危险。”
冰凉的东西撤下去了,额头被人摸了摸:“体温也正常。”
“加强保暖,适当喂食些糖水之类的东西。她应该是惊吓过度,长期劳累,受凉还饿得太狠了,血糖持续走低才会发生这种危险,今后请务必多加注意。”
一个大约是医生的人边说话边“唰唰唰”在纸上写了一长串。
随着他的叮嘱,立刻有人将她扶起,二话不说就是一大海碗糖水灌上来,灌得太猛差点直接灌进鼻子里去。
“你们是不是想直接呛死她?”医生急了,走过来拍开一群想要帮忙又不知该如何下手的人:“换个碗行不行?这是灌猪呢?!”
又是一阵忙乱,重新换了个小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