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还有功的,结果反倒遭此大祸,怎么说的过去?
东海龙后不管不顾,又冲着东海龙王吼道:“敖广,我告诉你,你若不找出凶手为我儿复仇,我绝不与你干休!堂堂龙王,一方霸主,被羞辱至此,你还有什么脸面?!”
这就更尴尬了,东海龙后这话明着是吼东海龙王,实则是在打西海龙王的脸,宴会是西海办的,帖子是西海发的,敖春也是在西海出的事,明着说敖广没脸,实则也是西海龙王没脸。
敖闰拧眉,今日宾客多,敖春出事之后,西海立刻便采取措施,先是封海,将宾客聚于一殿,灵丹仙药跟不要钱一般,连水灵珠也拿了出来,结果却被这般打脸。
看过去,东海龙后双眼通红,神色凄厉,两绺鬓发散开,从脸颊垂下来,全没了平日端庄的形象,敖闰心内叹了口气,罢了,总是在西海出的事,多少西海也有点责任,他又何必同一妇人计较。
想是这么想,但总归还是有些不悦,他今日还不痛快呢!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敖听心察觉了,她强忍伤心,拉着龙后的手捏了下,安慰道:“母亲,您请放心,二叔已下令封海,摩昂哥哥亲自追查,害小八的凶手定然逃不掉的,父王如今想必同您一般悲痛,您又何必说些违心的话呢?”
女儿这么说,东海龙后总算恢复了些理智,深吸口气,站起来,朝着另外几位龙王福了福,道:“多谢诸位今日救我儿性命,东海铭记于心,来日定当厚报。”
说完又特别对着敖闰再施了一礼:“二叔,妾身今日突遇此噩耗,心神失手,难免口不择言,若有冒犯,还请二叔体谅。”
敖闰侧身,摆手道:“嫂子言重了,春儿也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本王待他就如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他遇到这般事,本王亦是心痛,嫂子关心则乱,闰自然明白。”
“多谢二叔!妾身还有一不情之请,这水灵珠是水性至宝,龙族性属水,这水灵珠水灵充沛,对蕴养神魂,修复灵台有奇效,如今不过是外泄的一点水灵,春儿便有好转,若是完全发挥水灵珠之力,想必效果更好!春儿这伤,便伤在灵台,灵台破损,神魂碎裂无依,要恢复至少得一两百年,如还求二叔将水灵珠借给东海,请二叔放心,待春儿伤愈之后,东海必定原物奉还!”
敖闰犹豫:“这……”
东海龙后软语求道:“二叔,您也说春儿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想必也不愿春儿日后成个傻子吧?他才四百五十岁二啊!龙生还那么长,水灵珠虽是应运而生的先天灵宝,但岂抵得上以东海和西海数十万年的交情?东海同西海同气连枝,只要东海有的,绝无二话。”
她这般一说,敖闰赶紧道:“嫂子误会,这水灵珠虽在西海,实则乃是寸心的东西,若想要完全发挥这水灵珠的功效,还得要寸心运功。”
龙后却是松了口气:“那便好了,春儿一向粘着寸心,他们姐弟感情甚好,我同龙王又将寸心当着亲女儿般,昔年多宝道人炼制的天上地下仅此一只的多宝流光簪,便毫不犹豫的送给寸心做成年礼物了,不过一两百年,寸心定会答应的。”
敖闰想了想,这样也好,让寸心闭关个一两百年,一来替敖春疗伤,二来,也好让她同那哪吒断了联系,久了,也就罢了,遂应承道:“好!待寸心回来,就让她随春儿一道回东海!”
而内殿之外,敖兰心一脸焦急的在门口徘徊,心急如焚很是担忧的模样。
她的确很担忧,担忧敖春如今的状况,到底醒没醒,有没有把自己说出来。
没想到敖春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要是再晚上几个时辰,大罗神仙便也难救,可惜…
偏偏龙后说要安静,不让她跟着进去!
不如跑了吧?可又心存侥幸。
一来是实在不甘心,二来若是逃了,面对的便是龙族的追捕,此后再无安生之日,里面并未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