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粗鲁地推了推程燃：“喂，醒醒！”
“别睡了！”
程燃动了动，何玉瞧见面上一喜。
但男人只是动了动手指，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何玉只能凑近点，几秒后，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因为程燃说的是：
“阿词……不要离开我……我错了……对不起……”
想到上次的事情，何玉没好气问道：“你和她怎么了？”
程燃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无意识的在诉说藏在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
“阿词……对不起……不要分手……”
“你们分手了？”何玉震惊道。
醉酒的程燃，还在无意识重复之前那几句话。
何玉已经迫不及待问道：
“她不会和你那个朋友在一起了吧？”
这次，程燃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带着哭腔点了点头，头一下一下磕到桌子边沿：
“嗯，他们都不要我了。”
“他们都不要我了！”
程燃大声吼出来。
何玉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
几秒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何玉，双手叉腰，幸灾乐祸道：
“让你帮着他们欺负我！让你不相信我的话！现在遭报应了吧！”
“活该！都是你自己作的！”
“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很绝望？你是不是感觉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程燃抓着头发，难受的点点头。
何玉大笑道：“那你就好好受着吧！”
“哈哈哈！”
何玉畅快的笑了足足五分钟，等她捂着肚子停下来时，程燃已经彻底不省人事，再怎么推、喊都没有反应了。
何玉看了眼程燃，又看眼正玩得很嗨的朋友们，脸上满是犹豫。
一分钟后，她扭过头，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下面欢快、热烈的场景，拉起程燃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撑着他往外走。
烂醉的人，一般是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扶他的人身上。
走到门口时，何玉就扶不动了。
她只能求助于帮忙停车的保安，她从包里抽了张百元钞票出来：
“帮我扶他到车上。”
“诶，来了。”
拿到钱，保安态度很好的扶过程燃，跟在何玉后面，直到把程燃好好的放在座位上，才笑着离开。
何玉看了眼酒吧，烦躁的瞪了程燃一眼。
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程燃家住在哪里。
满打满算，这都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而已。
何玉伸手拍了拍程燃的脸：“喂，你家在哪里？”
拍了好几下，程燃都没有反应，何玉只得重重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疼痛使人清醒，程燃很快便皱着眉头，睁开眼，只是眼睛有些无神。
何玉没注意到，以为他醒过来了，她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脚踩在油门上，问道：“你家在哪？”
“家……在哪？”
何玉没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她重申道：“对啊，你家在哪。”
“家，在哪……”
在程燃再次重复时，何玉才感觉到不对，她转头看向程燃，发现程燃正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表情呆愣的像是机器人。
这哪里是清醒了，明显人还懵着呢。
何玉知道从程燃这里是问不到地址了，她烦躁的拍了拍方向盘。
“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了你！”
几分钟后，平静下来的何玉，余光瞥到程燃露出一半的手机。
她抽出程燃的手机，准备看下他的购物软件上有没有地址。
把手机对着程燃的脸颊开锁后，她却阴差阳错的点开了相册。
实在是程燃手机上的软件名称全改成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