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它们都是我的
三天后,各大服装公司付完代理款项,冯碧落便安排人手清点服装,打包发货。肖战强也麻利地付了款,他的本质是商人,商人逐利,根本不计较与冯碧落之间的不愉快。
肖战强的公司在省城,因此货一运到省城,他便立即发往省城的门店,第一天就客满盈门。其他服装公司厂商听到肖战强打了头炮,心下嫉妒不已,好在代理的服装款式不同,也不担心肖战强会抢了生意。
财务部拨出一笔款,用于爱华购买货车,另外厂房面积太小,还要新建两幢厂房,于是爱华又在临湘镇招贴出招聘工人的布告。
仓库的冬款销售殆尽,对于一些早年积压的布料,冯碧落清点后,便当作福利分给厂里的职工。
劳累一天后冯碧落回到冷清清的家中,接连两个多月像陀螺似的不停运转,现在她总算可以歇一口气。
晚饭仍是简单,红薯粥就咸菜,冯碧落吃完后,提着镰刀去镇外的山坡。
墓园在月光中沉默,冯碧落放下用狗尾巴草编织好的蚱蜢,蹲下身体道:“华太太,好久没来看你了,这些天我很忙,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爱华现在又要
招工了,我想不久,临湘镇的老百姓都可以进入爱华工作。”
没有人说话,冯碧落自言自语,她说得很开心,仿佛这坟墓中的灵魂正在倾听。
她唠唠叨叨地说了半个钟头,说到最后无话可说才起身离去。
屋里依旧冷冷清清,冯碧落关紧了门,坐在灶口前烧水,她对着灶中的火苗出神,刚才她在路上筹谋要将识字班再办起来,不过要另外聘请老师,而自己只作为思想课的老师,专职解放女性的思想。
门外依稀传来汽车的声音,但一眨眼又没了,过了一会门上响起敲门声。
冯碧落愣了几秒起身去门前,她没开门,低声道:“是谁?”
门外没人说话,又传来两声敲门声。
“谁在门外?不说话我可不开门。”
仍是没人说话,轻轻的敲门声继续,冯碧落忖着,如果是厂里人一定会说话,不说话者非奸即盗。想着,冯碧落走回灶前拿了一把菜刀,再次走回到门前,她拨开了门闩,只见有个男人推门进来,冯碧落也没看清是谁,手中的菜刀当即劈下。
这时那男人向冯碧落的方向看过来,烛光照了他满
脸,削瘦的面颊仿佛被刀削斧砍般,嘴唇和下巴长满半公分长的胡茬,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目特别的憔悴,可是一双眼睛却像星星似的。
“华雍城。”冯碧落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菜刀砸在泥土的地面。
“碧落。”
冯碧落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头晕目眩,突然身子一歪,人便向前倒下去,华雍城赶紧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的床榻上。“碧落。”他轻声呼唤。
几分钟后冯碧落悠悠醒转过来,刚才她看到华雍城憔悴的模样一时心痛便晕厥过去。
“华雍城。”冯碧落爬起身子,不由分说抱住他的头,热泪滑下来。
“碧落。”华雍城也只叫着她的名字,同样热泪盈眶。
两人默默流泪了许久,冯碧落才抽噎道:“你怎么才出来?”
“对不起,我又被多判拘留10天。”
那天他在拘留所劳动见到冯碧落后,情不自禁奔向冯碧落,但被狱警认为他想逃狱,于是在原有拘留日期上又多加10天时间,时至今日才出来。
是林之书接他出来,一上车华雍城便迫不及待要见
冯碧落,林之书只好先送他来临湘镇。
“你真傻。”冯碧落嗔怪他。
“碧落,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冯碧落抬起头,揩去华雍城脸上的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此时,华雍城只想说这三个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