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灯光和舞美,月月安静地站在舞台上,唱着她新写的歌,一首首独属于这个地方的歌。
没有买演唱会门票而站在外围的市长听的如痴如醉。
他不爱听现在流行的歌,现在的歌跟他年轻时听到的歌没得比,缺了韵味。时隔二十多年,终于再次听见了让他喜欢的歌。
难怪这么多人来听这姑娘的歌,写的歌好!唱的也好!这才是艺人,不需要哗众取众,静静地站在那里唱歌就让人跟着歌声进入一个玄妙的状态。
这小姑娘真了不起。
其他省份市长都找他打听情况,他可以放心地给答案了,这个姑娘值得他们亲自请。就是他,听完了一次现场还想再听一次现场,不可能腻的。
这里是高海拔的地方,也是星梦第一次来这里开演唱会,月月和睨睨没有出现高原反应,但星梦的小部分工作人员和蓝光出现了高原反应。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孔极智和孟都在安排演唱歌曲时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安排的都是唱跳不剧烈的歌曲,可没想到唱跳的歌手都没事,只唱不跳的蓝光会出现这么强烈的高原反应,不得已退出了演唱会。
蓝光的演出时间只能由月月来补。没有提前准备,其他人临阵发挥可能砸不了厂子,但总归不会惊艳到观众的,月月救场就完美了。什么背景音乐都不需要,月月简简单单地清唱都能让人回味。
月月唱完了一首歌从舞台上下来,给观众五分钟的时间回味,她不紧不慢地喝口水,吃一点东西来补充体力。
睨睨刚开始喂月月吃巧克力和甜点,月月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他又换成水果,月月也是吃一两口就不吃了。睨睨知道他的小女巫又陷入了阶段性挑食时期,出去了一趟,扛着三层蒸笼过来。在蒸笼的热气和羊肉大葱包子的香味下,月月打开了胃口,吃了一口又一口,吃到一半改上台了,她把吃了一半的包子给睨睨,再不慌不忙地上台。
舞台上,月月用歌声讲故事。
一个漂亮姑娘和一个强壮小伙在一场赛马比赛中相识,小伙是赛马冠军,姑娘是草原最美的舞者。
她送他衣服,他送她牛肉。他们没有很多的甜言蜜语,只默默地用最实在的方式关心着彼此。
小伙想要进城买房给姑娘住,去了外地打工。刚开始是一个月邮寄一封信,后来一年邮寄一次。
皱纹慢慢爬上姑娘的眼角,她慢慢地成了阿婆。
她一直等着他,等了七十年。
阿婆不知道,小伙早在七十年前就回到了她的身边。
小伙的妹妹含着泪写了七十年的信。
阿婆死前看见了他,笑了笑。说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不舍得这一点点的盼头。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月月目送了阿婆和小伙的灵魂慢慢消散。
每一首歌都是她在这里听到的一个故事,有长公主讲给她听的,有执念不散的魂体讲的,还有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慢慢叙述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平日深藏,偶尔想起,泪流满面。
演唱会结束,每一个离开演唱会的人都两眼红彤彤的。
市长也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星梦的工作人员在听第一遍时哭的泣不成声,现在再听,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流泪。
“月月,你以后不要再唱这种歌了,听的人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方修刚才当着一群人的面哭的稀里哗啦的,面子都被他自个哭没了。
其他人瞪他一眼,挤开他,“月月,别听他的,他懂个屁,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别管月月唱什么,他们都喜欢听。哭就哭呗,正常的情绪,憋在心里还不如哭出来。那么多走入绝路的人就是没有找到情绪宣泄的方法,忍着憋着,最后疯了。
演唱会刚结束,网上就出现了手机拍摄的模糊视频和一波波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