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岁的老姑娘吗？蒋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陈夫人笑了笑点头：“看你还挺年轻的，我叫你姑娘也没错吧。”
“……”
蒋丽扬了扬眉，没再说话，陈夫人继续问：“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四楼呢。”
此时电梯已经到了楼停下，门缓缓打开，蒋丽道：“我刚才不小心按错了，并不知道你要去四楼。”说着她冲陈夫人笑了笑，走出电梯。
陈夫人饶有兴趣的盯着蒋丽的背影看，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
今天蒋外公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早上起来还吃了一小碗稀粥，和半个鸡蛋呢。现在蒋外公靠坐在床上，蒋恬恬捧着手机给他播放他喜欢听的戏曲。
蒋丽走进来，见蒋外公气色不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着叫了一声：“爸。”
蒋外公睁开眼看向女儿，突然开口道：“丽丽，你总算来了，快看看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你快将他们赶走。”
听到蒋外公的话，一病房的人，除了蒋外公都愣住了，蒋熠潇站起来凑到外公身边：“外公，我是熠潇啊。”
蒋外公看都不看他，一直盯着蒋丽看：“你看看现在的孩子，随口就能扯谎，你才十八岁，刚考上大学，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蒋熠潇：“……”
蒋丽手里的饭提都拿不稳了，她连忙让蒋熠潇去叫医生过来。
蒋恬恬：“早上的时候太姥爷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认识我们了？”
谭主任匆匆过来，带来了几个看上去很有资历的医生一起给蒋外公会诊。
蒋恬恬牵着蒋丽冰凉的手，听到医生们讨论，隐约听见什么“阿尔兹海默症”等名词，她眼眶一热，难过得掉眼泪。
她想到之前和爸爸刚来这里的时候，太姥爷还能和朋友一起下棋呢，怎么才一年多的时间门，太姥爷就得了这个病呢？
谭主任和蒋丽出去单独说话了，初步确定了蒋外公就是轻度的阿尔兹海默症，这个病没办法根治，只能通过综合的治疗减轻病情。
蒋熠潇出来看见母亲呆呆的站在外面，他走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妈。”
蒋丽撇开头，不让儿子看见自己眼眶中的泪。蒋熠潇伸手抱住母亲：“妈，没关系的，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外公。”
蒋丽靠在儿子的怀里，哽咽着说：“医生说，你外公他忘记了我十八岁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一年是我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去外地上学，也是你外婆过世的一年。”
蒋外公这次发病其实早有征兆的，只不过保姆也不懂这些，以为他老人家年龄大了，健忘也是正常。幸好现在蒋外公就住在医院里，不是在外面，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蒋丽这样想想都觉得后怕。
在外面调整好情绪之后，蒋丽换上笑容走进病房，蒋外公现在一点都不记得蒋熠潇和蒋恬恬了，他见到蒋丽进来，开口问：“丽丽，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啊，你妈妈还在医院等我呢。”
蒋丽强撑着笑容哽咽道：“爸，我们现在就在医院里呢，你好好养病，妈妈在家等你呢。”
“你妈妈已经出院了？”蒋外公笑了：“出院好呀出院好，她在医院里就是在受罪。”顿了顿他又觉得不对：“那我为什么住在医院医院里啊？”
“你感冒了，医生让你在医院住几天。”蒋丽坐到床边握住父亲的手说道：“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好好好。”蒋外公连连点头：“辛苦你了，还要去上学，还要照顾你妈妈，现在还要来照顾我。”
“现在是寒假，我放假了。”蒋丽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她连忙转过头去将眼泪擦掉。
蒋恬恬站在一边看着太姥爷这个样子，低头靠在蒋熠潇的肩上抽泣出声。
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