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和人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不太真切。
载着她的东西走走停停,她猜测自己应该是被装在一个木桶里,上面盖了盖子,被驴板车拉着往山里走。
陈小麦在心里默默计算读秒,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她所在的木桶被搬了下来,头顶的盖子被打开。
陈小麦虽然还是看不到,却通过光线变化能感受到外面还是白天。
她没还没适应,突然被头朝下扛起了来。
血液瞬间冲向头顶,陈小麦顿时头晕目眩,苍白的脸立马通红。
这具身体平时不怎么锻炼,这时就显出不足,刚刚她暗暗积蓄的力气全都泄了。
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着默默计时。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被放了下来,最后把她放下时背她那人顶到了陈小麦的胃。
她不由自主开始干呕,然而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什么都没吐出来。
扛她的男人退后了几步,颇为晦气的唾了一声。
陈小麦沉默着跪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那人觉得没趣,骂了两句离开了。
“这婆娘好娇贵啊,自己没走啷个路,吐成贼个样子。”
“啷个说不是累,暴发户家的女饿,以前怕是冒被男人抱过拜。”
一阵嚣张的笑声。
陈小麦感觉到几道淫.邪的目光在打量她,从她的头顶扫到脚踝。
她暗暗咬牙,皮肤不受控制的冒出鸡皮疙瘩。
陈小麦知道自己现在无法自救,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对这些下.流的话不置一词。
另一个声音加入,“啧!看着像个板板,比那些街上的婆娘差多咯。做完这一笔,哪个婆娘不是随便挑,你们别莫乱搞。”
“贼不是都素了好多年,看到个婆娘,忍不了嘛,你看看她这个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真他.妈滑。”
陈小麦咬紧了牙,依旧沉默着。
之前阻止他们的人说话:“提好你啷个裤.腰带,莫发神经。”
“窝晓得,窝晓得,窝保证不乱搞。”
阻止的男人应该是领头的,其他人都怕他,他一发话立马不说了。
反而转移话题,“你看她,怕不是被吓傻咯,话都不敢嗦咯。”
几人又随便说了几句,离开了屋子。
陈小麦一个人被留在里面,她的耳朵还在捕捉着外界的声音,直到确认三道脚步声都走远了,她才微微放松。
刚松口气,又立马开始自救。
她手里握着一道小木刺,是在桶里掰下来的,那桶本来就是个劣质货,陈小麦找到了这块凹凸不平的小木刺。
木刺掰下来之后就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盖在上面掩饰住。
她的手是被绑在一起的,绑匪没有发现这个小变化。
难怪原主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都鼓起勇气逃跑,这里确实不能呆了。
如果等到他们送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小麦用最快的速度把绳上割断,立刻掀开眼罩。
入目的是一个破旧的小木屋,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堆了些稻草。
屋里深深浅浅的灰尘,其中有几块地方灰尘印子浅些,应该是放过东西,看形状是一些家具,这里应该是山里猎户的房子,后来猎户搬走了,房子就空了下来。
不知怎的被这伙绑匪发现,当做了绑架的据点。
陈小麦只是迅速的扫视了一圈,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门被关上了,陈小麦试着推了推,门外似乎堵着什么重物,推不开。
她只能在屋子里打转。
屋子里原本该有一扇可以往外推的小窗,在野外风吹雨淋,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