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等郎中来看过病,他们都睡下……”那时候把人劫走,会有一整夜的时间让他们离开,安全很多。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樱木站起身来,“沈家军可能会追上我们。这个女人跟沈家有关系,抓住她,即使真被追上,我们也有了人质。”他露出一丝狞笑:“再说,就算逃不掉,能杀掉沈云殊的妻子,也很好!”
“可那些人真的是沈家军吗?”高桥有些不相信,“这几天我们都很安全。再说,我们可是绕到福建才登陆的,而沈家军守的都是江浙一带呀,他们应该是福建的守军吧?”
这次他们出动了好几条船,最后能在福建成功上岸的就只剩下六个人,这还是因为他们发现了那个小岛屿的缘故。
其实说起来,发现那个岛屿,他们已经是立下很大的功劳了。如果以那个岛屿为跳板,仔细准备之后他们完全可以用一支船队攻打福建,到时候能劫掠到多少好东西呀!但樱木却还想立下更大的功劳,想取得从福建进入内地的地图。
就在他们深入内地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樱木当机立断,非但不往海边逃,反而劫持了一个进京待选的秀女,往京城的方向走,这才摆脱了追兵。只是他们总共六个人,越是深入盛朝内部也就越危险,高桥已经有些心里发虚,只想尽快绕回海边,返回扶桑,不想再冒险了。
劫持这个参选的秀女倒还好说。他们捡了道路上无人之时下手,且本来此女身边的人就不多,除了一个丫鬟之外,他们把其余下人全部杀死,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只要看住了这主仆两个,就无庸担心会被人发现。可这个什么沈家的未来儿媳就不一样了,不但人多,且还在驿站之中,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这不是反而暴露了他们吗?
“必须捉住她!”樱木却下定了决心。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也是一样,“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沈家军也未必不能找到我们。”
高桥实在有些不情愿:“可是听说那沈云殊如今重伤将死……”沈家真还有精力顾得上他们吗?
樱木的声音猛地冷了下来:“高桥,你是要违背我的命令吗?”
高桥连忙立正躬身:“我不敢!只是,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们把人劫走,必然会惊动官府,那我们……”岂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吗?
樱木却冷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们只劫走那个女子,剩下的人绝对不敢报官。这盛朝女子最重什么贞洁名声,尤其是这些官家女眷,一旦被劫,他们只会封锁消息,绝对不敢让外人知道的!”
“走吧。”樱木抬脚往门口走去,“那个女人的丫鬟已经离开了一个,屋子里的人不会很多,我们最多可以带走两个,如果有再多的——”他把手横过脖颈,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他既然做了决定,高桥就不敢再多说话,只是有些担忧地往院门口望了望,希望去请郎中的那个丫头慢点回来,多给他们一些逃走的时间。
与高桥的愿望相反,知雨恨不得马车能走得再快些。宣城地方不大,可他们人生地不熟,连县衙在哪里都不知道。偏偏这里的人天一擦黑就关门闭户歇下了,知雨连敲了两家人的门,总算是找到了县衙。
县衙的大门也紧闭着,知雨牢记着许碧的嘱咐,不敢去大门前,绕到角门上绲厍闷鹄础k募比绶伲痪醯梅路鹨丫攘艘槐沧幽敲闯ぃ乓坏愕乒獯用欧炖锿噶顺隼矗骸八剑俊
“老伯!”知雨也没听出来里头的人是个什么年纪,只听出是个男子。但据她想来,这种守门的差事多半都是年老之人,且此人来得如此之慢,那叫老伯必定没错的。
里头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才道:“何事?”
知雨正焦急着呢,根本没有注意,立刻道:“老伯请开一下门,我们是住在驿站里的人,如今在驿站里发现有人像是倭人,所以特来报官!”
“倭人?”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