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比比东笑着揉揉胡烈娜的头,“想呆就呆着吧。”
胡烈娜笑得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比比东摇摇头,压下一点都不听话,一个劲上翘的唇角,板着脸道,“我会以更严格的标准来要求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胡烈娜才不怕教皇的冷面呢,笑嘻嘻抱着风华绝代的女子的手臂,答非所问,“老师您最好了。”
“……”比比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赶紧推了推笑得没正形的弟子,等胡烈娜重新摆出一副生人勿进,不苟言笑的高冷模样之后,才扬声道,“进来。”
“是你,”比比东看着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女儿,周身原本柔和的气场瞬间消失,她漫不经心地看了千仞雪一眼,“你爷爷找我又有什么事?”
“……不,今天是我有事,”千仞雪看出比比东的表情变化,暗中握紧拳头,盯着胡烈娜,声音干涩,“想找,你,问个明白。”
比比东蹙眉,内心有莫名的感觉浮现,她重新站回台阶上,漠然道,“娜娜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不是外人?千仞雪死死盯着阶梯上逆光而站,看不清表情的女人,一字一顿道,“就,我,俩。”
“请你注意语气,”胡烈娜向前一步,目光平静,“站在你面前的,是武魂殿的教皇冕下。”
心烦意乱的千仞雪完全没耐性保持着平日里的彬彬有礼,她转头瞪着胡烈娜,这个被她母亲钦定为继承人的女子。
实力稍逊一筹的胡烈娜顶着压力,眉毛都不抬一下,面色不变回望。
“够了。”比比东挥手打断千仞雪外放的气势,柔和下表情,对胡烈娜温声道,“娜娜,你先出去。”
胡烈娜看了比比东一眼,垂下双眸,“我知道了。”
“你还挺得人心的啊,”千仞雪听着身后的关门声,扯出一个笑容,“教皇,冕下。”
“你想问什么。”比比东神情淡漠。
千仞雪咬了咬下唇,移开目光,“你派人去星斗大森林,结果损失惨重那次,是为了什么?”
“一件小事。”
千仞雪一噎,“因为这件事你一度被排挤,差点连教皇之位都保不住,如果不是你手段够高杆,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傀儡教皇,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
比比东蹙眉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千仞雪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她紧盯着比比东,不放过那张脸上的一丝变化,“我想知道,你当年和,前任教皇,是怎么回事。”
比比东愣了愣,反应过来千仞雪在问什么,面对着和千寻疾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儿,她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嗤笑道,“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千仞雪捕捉到比比东眼中的仇恨,心里越来越冷,“你是我母亲啊!”
“闭嘴!”比比东一掌拍断面前的书桌,起身寒声道,“我说过,不要那样叫我。”
千仞雪心一横,回忆着死去多年的父亲的语气,模仿千寻疾的声音,“东儿。”
比比东瞳孔一缩,在千仞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掐着女儿的脖子,把人压在墙上,用力之大甚至震裂了墙壁,她缓缓收紧手指,看着千仞雪,笑得冰冷而瘆人,“不要以为,有千道流在,我就不会杀你了。”
“你当年,是不是,被他强迫的,”缺氧的千仞雪眼前阵阵发黑,却死死握住比比东冰凉的手,泪流满面吼道,“告诉我,告诉我啊!”
“母亲——!”
海神岛。
白言最终也没吃到几个提子。
小白咬着小舞的衣角把六怪都拖过来了。
和许久不见的同伴挨个抱了抱,白言被兴奋的小舞拉着参观了七根深海沉银铸成的柱子,笑道,“所以你们接下来一年都要经受潮汐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