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根源的存在,被重重精神力严密包围起来,本是难以撼动的,但白言的精神力一直都不稳定,之前被灰衣人所伤,暴走的精神力,终究让他抓住了能提炼灵魂之力的契机。
“惜命如我,居然也有上赶着找死的一天。”白言自嘲道,不再压抑,完全放开暴走的力量。
亮到刺眼的白光从中心湖骤然爆发,如冲击波般横扫了整个森林,黑暗被划破,无数在夜晚活动的魂兽都在一阵凉风之后,被闪耀的白光刺痛了眼,金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白言站在火焰中心,张开双臂,任由陪伴了自己无数岁月的极焱吞噬自己,整个空间都被映成了温暖的色泽,已经化形成功的两大王者和唐三小舞被凝固在其中。
金色的丝线自白言十指指尖延伸,交织成网缓缓覆上唐三的身体,白言手指微动,金网缠住唐三的身体,如水一般浸入他的灵魂,慢慢修复破损的位置。
金红色的火焰越燃越旺,渐渐覆盖了整个中心湖的范围,在周围魂兽愈发惊恐的眼神中,猛然回缩成一团,又炸开,龙卷型的气流在将周围所有生物都远远推开后,才消失无踪。
未知空间,血色河畔。
感觉到被横抱着在移动,唐三茫然睁眼,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脸。
轻微的震动隔着衣物传来,唐三看见白言轻笑着开口,声音却像从九幽之下传来,“怎么,傻了?”
“阿言?”唐三觉得整个人仿佛泡在不知名液体中,连带着思维也黏滞起来。
暗红的天空,黝黑的土地,残缺的血月映着猩红的湖水,再远处是一片凝重的漆黑,四下无人,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粘腻和压抑的气氛,这一切让唐三感到极不舒服,他动了下身体,压住心中莫名的恐慌,轻声道,“放我下来。”
“这可不行,”白言柔声道,“这座桥你不能走。”
唐三昏昏沉沉地靠在白言怀里,没话找话,“你身上的这层火焰是什么?”
“颜色也不像你的极焱,摸着还挺暖。”
“这是哪里?”
“我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既然能在山谷中留下信息,怎么不出来见我一面?”
“是不是父亲给你说了什么?”
“母亲能醒过来真的谢谢你了,我已经把她移植到冰火两仪眼旁边,相信过不了几年,她就能以精神体出来活动了。”
“我走之前母亲还让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看他们,你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父亲对母亲可宝贝了,我还是头一次见父亲露出那么傻的表情。”
“不过他们分开了这么久,现在能重见,真是太好了。”
“你的手为什么在抖?”
“……阿言,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眼前一阵阵发黑,很久之后唐三才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讲话,他抬起手,抚着白言苍白的脸,担忧道,“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白言盯了他很久,久到他快要失去意识,才感觉到唇上一痛,他已经,张嘴后迎接他的是火热的,长驱直入的舌,不同于往日的厮杀舔咬,抵死缠绵,粗鲁而凶残,又在片刻后攻势减缓,温柔如水。
“你怎么了!”唐三喘着气,被咬过的下唇还在隐隐作痛,他揪着白言的领子,刚想追问,却在下一秒被白言向后推了出去。
骤然失重的唐三,骇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忍着全身突如其来的疼痛,勉强睁眼死死盯着即将远离自己的人。
“对不起。”白言的眼神依旧温柔,身体却如失了粘接物的碎纸片一样散开。
唐三惶恐地伸手往前一抓,却什么也留不住,“阿言!”
灰色的碎片在他身前聚集成环,一道夹杂着暖意的红光没入左臂,铺天盖地的眩晕向他涌来,在他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脑中回想起的是某个带着怨毒和恶意的凄